如今尚且不到用午膳的时辰,还来不及用早膳的夫妻二人却是饿着肚子,期盼着尽快去明熹宫先行孝敬孝敬五脏庙。
容骊似乎是在正殿里头接待什么人,还下过不许打扰的命令,是以夫妻俩下了马车后只能在殿外站着等候。
“天气凉……战王、王妃且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体贴的老嬷嬷提着一个白瓷茶壶为二位贵人倒茶。
“多谢!”茶水倒好之后,盛湛取过茶杯,一杯给了沐棠。
心情还算美的沐棠冲着盛湛笑了笑,盛湛瞧了她那美得惹眼的笑顿时红了脸。
瞧见小两口似乎还挺恩爱的,老嬷嬷会心一笑。
“敢问嬷嬷,母后是在宫中接见何人?”盛湛看向嬷嬷。
“回殿下的话,皇后娘娘正与孟太傅说话呢!”
“孟太傅?皇兄可在?”
“太子殿下没有一同过来……话说太子殿下已经许久没有过来看望皇后娘娘了,娘娘昨夜还在念叨他呢!”
盛湛的眸色深沉了几分。
听着二人的对话,刚咽下茶水的沐棠好奇地问道:“孟太傅?可是孟唯安?”
听着沐棠的话,盛湛愣了好一会儿后,方才笑道:“王妃怎么知道孟太傅的大名叫孟唯安?太傅他从前也教过本王一段时间!也是本王的老师!”
沐棠讪笑,“太傅久负盛名,我自是懂得一些……”
孟唯安即孟同光,唯安为名,同光为字,此人在盛史中的记载不多,甚至这人都没有咖位出现在义务教育教科书上,后世学者在研究一代明君盛澈之时试图通过研究做过太子太傅的孟同光了解盛澈其人,但由于关于孟同光的史料少得诡异,孟同光这一方向至少在沐棠穿越过来之前都没能有什么大进展。
可惜沐棠穿越之前没能关注到这个孟同光,对后世可寻史料中的孟同光没有透彻了解,只知道,这个人死在了几个月后的那场祸乱中。
杀他的人,是盛澈一党。
原因是投敌。
……
正当沐棠沉思之时,正殿里有人走了出来,盛湛听见声响连忙拉着沐棠起身,“老师出来了,你我去问个好吧!”
孟同光大老远就瞧见盛湛拉着沐棠过来。
“见过老师……”与孟同光行礼之后,盛湛朝他介绍沐棠,“这是内子。”
“臣见过王妃!”
沐棠眉头微皱,却还是微微欠身行礼,“太傅多礼……”
孟同光抬起头时,只见沐棠的目光怪异地瞧着他,那神色直叫人瞧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咽了咽口水,转头与盛湛说话,“纵然殿下已经是个大人了,但皇后娘娘还是嘱咐臣要督促殿下读书,无论是练兵还是理政,腹中有墨水,做起事来才能游刃有余……”
“学生知道……”
“臣也不好在这儿久待,先告辞了……”
“老师慢走……”出于礼貌,盛湛站在原地目送孟同光离开。
沐棠则是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书上记载的孟同光,若是史书记载无误,这个孟同光大概真不是什么好人……
直到孟同光的背影消失不见,盛湛才叹息着回过头,领着沐棠往明熹宫正殿去了。
二人入内之时,容骊正端坐在高座上,双目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至夫妻二人出声与她问安,她才回过神来,“你们怎么这个时辰入宫了?”
“那个狗屁贵妃为了狗屁侧妃寻我们两口子麻烦呢!”盛湛冷哼了一声,“她甚至对王妃出言不逊,母后您找时间去教训教训她!”
容骊似乎也是早料到了秦秋雁那儿会搞这么一出,“我可不想去看那个姓秦的女人,省得我眼睛疼……我还是早早寻个由头替你将那个侧妃解决了吧?”
“赶紧解决吧……王妃险些命丧她手!”说罢,盛湛还满面心疼地伸手拍了拍沐棠的手背。
容骊提到姓秦的那伙人都觉得是脏了自己的嘴,于是她说了两句后,就没有兴致说了,“如今你虽成了家,有了差事,但实质还是个蠢东西……”
盛湛面上有些挂不住,“母后,我没有……”
容骊冷嗤了一声,“平日里多长点心眼,多听棠棠的话,除此之外,其他的人的话斟酌着听!”
沐棠一头雾水。
自己从未展现过什么,怎么容骊让盛湛多听自己的话?
难道是“听老婆的话会发达”?
容骊这当亲妈的在盛湛心目中还是有很高的地位的,容骊说的话,盛湛认真地记下了。
而后,容骊看向沐棠,嫌弃的表情顿时变得和蔼可亲了起来,“棠棠你可要多管管这个蠢货,莫叫让他被人骗了!”
沐棠微微点头。
“你那没良心的哥哥都这么多日没来请安了,不知道是在捣鼓什么……问太傅,太傅也只说不知,话说,你俩知道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