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虽然炎热,却不如四处结冰下雪的冬日那般难以行进。
从京城回到河州,盛湛与沐棠用了六日的时间。
为了防止外人发现容鸢带兵来到了河州,所以夫妻二人回到河州之时,容鸢并未前来迎接。
夫妻俩也乐得没有人在旁边打搅,乘上战王府派来的马车后,悠哉悠哉地回家了。
在京城那不算大的太子府住了小半年,沐棠难免想念处处宽敞还能游山玩水的战王府。
“棠棠许久没回来了,怪想家的吧?”盛湛牵着沐棠的手,与她漫步在战王府的长廊里。
“想的……”沐棠兴致勃勃地望向廊外,廊外正是她穿来时的落脚点,揽月湖。
夏日的揽月湖满池嫩粉色的荷花绽放,正午时分,烈日暴晒,只有三两只蜻蜓从水面上匆匆掠过,最后避在宽敞的圆荷叶上稍作歇息。
“表姐从凉州过来了,她是个爱热闹的人,趁表姐这段时日在家,你多与她说说话,日子也不至于过得太闷!”
正巧走至春棠院外围,盛湛小心地扶着沐棠的胳膊,提醒她小心脚下的石阶。
迈过石阶,二人穿过一条半丈长的小道,道内林荫遮日,鸟鸣阵阵,树下繁花一路盛放,直达春棠院的大门。
“太子府地方狭小,不如咱家有发挥空间!”盛湛笑道:“那儿连个骑射场都没有!在京城的时日,可把我给憋坏了!”
沐棠不可置否,太子府确实是小了点。
夫妻二人一走入春棠院的大门,便撞见成安从屋里走出来。
“见过殿下、王妃!”成安停在夫妻俩的三两步外,向他们行抱拳礼。
“成副将,许久不见!”沐棠大大方方地与成安打了招呼。
成安冲沐棠一笑。
而盛湛却是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成安一番,只见成安黑瘦了不少,整个人看着有些憔悴虚弱。
盛湛不满地啧了一声,“成安,你怎变得如此虚弱了?”
成安眼角一抽。
“拜您所赐……您一走就是将近半年,属下一人在练兵场管事,自然是劳累!”
倒也不是练兵场的事情让成安有多劳累,只是这几日容鸢那个缠人精索取无度,她心满意足了,自己却差点被掏空了身子。
盛湛并未觉得成安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劲儿,他走上前,轻轻拍了拍成安的肩膀,“你管事有功,改日本王请你去喝酒!”
“快进去吧!容郡主在里面等着呢!”
说罢,成安脚底生风一样跑了。
沐棠望着成安那像是“狼狈而逃”的背影瞧了好一会儿,没瞧出什么门道,只能先随着盛湛进屋去拜见容鸢。
容鸢早早就等候在春棠院的厅堂中了。
当盛湛走在前头,牵着沐棠的手慢慢入内,坐在正中的容鸢不禁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传说中的表弟媳生得好不好看。
“棠棠,这是表姐,她叫容鸢。”
沐棠从容地从盛湛身后走出,向着容鸢欠身行礼,“见过表姐。”
容鸢眉开眼笑,像是很喜欢沐棠一般,“快来我这儿坐着!”
一边说着,容鸢还一边拍着身边的位置。
沐棠抬起头,看容鸢那艳丽的笑靥,恍若是看见了容骊。
沐棠会心一笑,容鸢不愧是容骊的亲女儿,虽然不是容骊亲自养大的,但样貌、脾气都与容骊极为相似。
待沐棠走到跟前时,容鸢迫不及待地拉着沐棠的小手,自来熟地让她挨着自己坐下。
“棠棠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当真是便宜那个蠢小子了!”容鸢色眯眯地摸着沐棠滑嫩嫩的小手,“我要是男的,我也喜欢你这样的!”
盛湛不悦地轻咳两声,“表姐,对棠棠尊重点!不然平白让人误会表姐有断袖之癖!”
沐棠倒不觉得容鸢这样有什么,在人性开放的未来,女性之间相互欣赏,表达喜爱,这不,她也常常被身边的美女同学给迷得五迷三道的。
抬头看看容鸢,容鸢生得比容骊还漂亮几分,一双微微上扬的凤眼勾人得很,她不仅美面含春,身材也好得没话说,尤其是丰软的脯子贴着沐棠的胳膊……
沐棠望着容鸢的眼神里藏着几分羞怯,一时间,她面红如血,娇羞难掩。
盛湛,“……”
要不……我走?
“你俩聊吧!表姐悠着点,别带坏棠棠!”
没人理会盛湛。
盛湛自讨了个没趣,只得起身,背着手离开了,将空间留给这一见如故的俩人。
走了个碍眼的弟弟,容鸢也无拘无束了,她仗着自己比沐棠高大,便将娇小的沐棠搂进怀里。
常年习武的容鸢肌肉匀称,不太软也不太硬,沐棠靠在她的胳膊上,觉得安全感满满。
若非要矜持,沐棠能大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