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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意大利语?
意大利并不属于伏特加常驻任务范围,所以理所当然他并没有听懂,但琴酒肯定是懂的。
他余光看过去却敏锐的发现琴酒不太对劲,那一身的杀气简直要直接杀人了。
来人从树后走出来——下身穿着宽松的灰色长裤,上衣是同色系的连帽开衫,里面搭配着白色衬衫,再普通不过的休闲款因为穿的人身高原因,形成一种在本人来看并不讨喜的萌感。
深色的大衣对折用袖子系在腰间,但即使这样下垂的衣摆还是贴着鞋跟,这让她整个看起来更加娇小了。
琴酒身体下意识将木仓口移开,但很快紧了紧手又移了回去,只是并没有对准致命的位置。
“你是谁?”他压低了声音,嗓音低沉带上了常年不化的冷意,嘴角弧度下沉,这是伏特加很熟悉琴酒发怒的表情。
铃闻言挑眉,语气似有似无带了几分疑问地歪头:“诶?真的假的?已经把过去丢掉了吗——一号?”
他们曾经都不被允许有名字,好像没有名字他们就不是人而是一把坏了就可以随意丢弃的工具。
琴酒是底层训练营里爬出来的第一名,也是最强的那一个,所以一号即代号也是他的名字。
对上那张与十年前分开时毫无变化的脸,琴酒持木仓的手颤了颤,很难以想象,他这样一位顶尖的杀手竟然会有握不住木仓的一天。
铃手背在后面,脚下轻快地走过去,目不斜视并不把那把对准她的木仓当回事,一直到木仓口抵在肩膀上,她停了下来。
她没有因此感到害怕,反而是握住木仓身缓缓上移,慢慢的慢慢的对准了自己的额心,一只手缓缓向后,“咔哒”一声——将保险打开了。
脸上甚至微弯了弯眼睛,带了几分轻松的笑意询问:“要不要开木仓试试?”
“你——!!”琴酒却像被击中了一般后退了一步,用力狠狠地甩开铃的手,与此同时木仓也跟着脱手飞了出去,砸在地面溅起灰尘。
那些名为过去的阴影蔓延而上紧紧将他笼罩,无形的大手握住他的心脏,尖锐的刺痛从心脏流向四肢百骸。
——明明持枪,是更高大也更危险的那一方,此时却变成了“弱者”。
两人谁都没有去看那把飞出去的木仓,静静地对视着,琴酒剧烈地喘息两下,接着用几乎要将牙咬碎的力道平复呼吸。
突然铃微微后上前一步,然后做出了一个让已经目瞪口呆的伏特加失去表情管理的动作。
她脚下用力跨步然后猛地冲刺,一个跳跃腿夹在琴酒腰上,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像树懒一样直接挂在他身上,紧接着猛地收紧手臂上半身凑过去,歪头直奔主题,一口咬在他的耳朵上。
“——!!”
很明显的琴酒倒抽一口凉气,肌肉猛地绷紧但很快又放松,身体因为疼痛颤了颤,但并没有要躲的意思。
铃却更加不满意了,她松开嘴,耳廓上留下一个明显的牙印,“混蛋!大混蛋!你竟然用木仓指着我!!”
琴酒微微瞪大了眼,显然有点懵,但还是用像抱小婴儿一样轻的力度环住了玲的腰,下意识地回答:“没有。”
“你有!”
“你就有!”
“你拿木仓指着我,还想杀掉我!明明我一醒来就来找你…”前一秒还小孩子一样耍无赖,后一秒就突然小声,额头抵在琴酒颈窝用他能听见的声音嘀嘀咕咕:“安…我好饿,头好晕…想吃蛋糕……”
安是曾经给琴酒起的名字,那时候他们刚开始搭档,说不清是想让琴酒安静点还是想让他安全回来,或许两者都有。这是只有两个人知道的名字,听见这个名字琴酒心神骤然一松,紧接着就因为铃渐渐没了声音,连挂在他脖子上的手臂也松了力又紧绷起来。
他一手环住铃,另一手飞速去摸脉搏,能感受到指尖传来的跳动微松了一口气,最终发现她只是因为疲劳昏睡过去才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琴酒敞开大衣将人裹进怀里,让铃坐在他手臂上,另一手托住后颈将头按在肩膀上靠着,与他轻柔动作相反的是刺向伏特加冷冽的目光,“伏特加,让人马上送车过来。”
紧接着又改口:“不,车送过来,人滚!”
“是!”伏特加从刚才就完全傻了,脑子还没反应,身体自作主张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