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从小舟上跃到她的身边,语气不喜:“穆九歌,以后记得看清楚人再开口说话。”
穆九歌听声音便知道来人是谁了。
“师弟他们呢?”穆九歌拿出乾坤袋将地面上的不明尸首给收了进去。
谢楚辞轻啧了一声,“追花妖去了。”
把乾坤袋系紧,穆九歌抬眼看他。男二终究是男二,这跟女主独处的机会就是把握不到。
“刚刚那玩意儿食人呐?我都没仔细瞧清楚。”
穆九歌将乾坤袋系在了腰间,看来谢楚辞也不知道情况。
等回到正街花市,穆九歌发现戴着猪头面具的秦岱渊和阮霜序已经在原处等着了。“可寻到了妖怪?”
“妖气分两股,我和阮道友分别去追踪,街上人气过旺,找不着了。”
卞文君那边尚未燃烧纸符,看来暂时还没有异常情况。
“师姐,你去了好一会了,可有什么发现?”
“我和谢道友都不知道那是什么妖怪,回去再议。”眼下正事是顺着故事线继续发展剧情,至于这突然出现的未知生物真打的人措手不及。
虽然知道今晚并不会捉到花妖,但表面形式,穆九歌该走还是得走。
四个人挤在正街的人潮中,向前行走。
秦岱渊靠右,往左数便是阮霜序、谢楚辞,再到穆九歌。
穆九歌本来站在最右边,也就是秦岱渊右手边,硬被站在最左侧的谢楚辞给提溜到了他左边位置,帮他阻挡了旁边的人群。
穆九歌这才知道当时朱红小鹤传来谢楚辞颇为恼怒的声音是因为他被女郎给热烈地表白了一番,甚至袖子都被人家给揽进了怀里。
然后她也知道了后续。谢楚辞不仅把自己的面具给直接捏碎了,吓跑了女郎,还嫌弃小摊仅剩的福猪面具。
穆九歌差点没给笑出声来,但当她看到谢楚辞的眼神时,又立即打断了自己的笑意。
不少女子怀中都抱着形色各异的花灯,粉面含春。北乡女儿好容貌果真不虚此言。
“穆姐姐,前面买冰糖葫芦串的可是虔婆婆家孙女?”阮霜序带着疑惑的目光望着正跟卖家说话女子。
穆九歌望向襄贞的方向。“是襄贞。”
阮霜序挠了下头:“怎么感觉有点不一样?似乎变漂亮了。”
“是妆扮了的缘故吗?”她自问自答道。
现在的襄贞确实变漂亮了,但还是一眼就能认出她本人。似乎这种漂亮是她本应该拥有的。
穆九歌确实没有发现襄贞身上有妖气,前提是如果她不知道剧情的话。
谢楚辞和秦岱渊本就没见过襄贞。两个直男对于这种变没变漂亮的话题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
途经大道边有个绸缎针线铺子,现时在向大众发放姻缘线。
姻缘线免费,但是能够利用花朝节给自己的铺面添点名声,何乐而不为?
秦岱渊被人给拽着不放,四人也被拖住了脚步。
商家热情地指引秦岱渊在摆满了红线绳的众多托盘里挑一根。
红绳线细细一根,末尾坠着一小块指甲盖大小的木板,上面给题了字的。
长绳摆压在托盘底下,末尾的木板全放在了商家站着的那面吊着,游人是看不着的。
穆九歌不想多做停留,眼睛轻闭,顿时腰间多了股金属的凉感,像是一把匕首抵在旁边一样。
谢楚辞充满笑意的声音让她寒毛卓竖:“姐姐,弄虚作假可就不好玩了……”
穆九歌内心:淦!还是老老实实地抽牌,不搞透|视的作弊行径了。
秦岱渊先抽,牌子上是一个缘字,纹路缀的是柳叶。
穆九歌接着抽,从红绒托盘就近随意一拽,木牌为劫字,缀兰草纹。
“有人可抽中了此签?”穆九歌问道。
商家准备摇头,手指往面前册子一点,忽地又点头:“有,有!”
为了不耽误游街,被抽中牌子的文字纹路皆记载在册子上,每一页索引为各种花卉名,上面的字后边则刊登抽中之人的姓名等想要留下结缘的信息。
穆九歌也咦了一声,凑过去看册子,只见得一“源”字,写得随意潦草、笔锋凌厉。其后接了句“落其实者思其树,饮其流者怀其源”,不着头脑。
“有个背着只狐狸的降妖师,抽了牌子后不着边际地写了一通,说是缘来自有缘就走了,喏,往青州方向而去了。”
穆九歌轻摇着头感慨:“看来我的命定之人真真是怪人。”
阮霜序接着抽,乃是柳叶纹缘字,跟秦岱渊抽的那枚一模一样。她一下爆红了脸。
商家哎嘿了一声,“缘,真乃是缘。今天摊上还没有这么赶巧地抽到一对儿去了。”
穆九歌觉得商家就差老太太式拊掌了。
谢楚辞往中间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