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编排一番的花妖怒极,鲜红的指甲刷地一下长长了许多。
“我阿妹就是你们抓的?”朱蕉叶首当其冲对着穆九歌进攻。
穆九歌抽出了腰间的峦雪。长剑出窍,锋利的剑刃泛起道道流光,如北居山上扑簌簌撒下的丰雪,是一种独特且惊心的美。
朱蕉叶一双锋利的长指甲掐向她。穆九歌横着剑径直挡住了朱蕉叶的攻势。
秦岱渊从旁拔剑攻来,于穆九歌侧方位解除了花妖钳制住她的局势。
他们布置下的阵法已经削弱了朱蕉叶的妖力。穆九歌知道不能恋战,且有秦岱渊在前抗着妖怪攻势,她趁机收回峦雪,双手结阵,大喝一声,“阴阳分,两仪成。”
金色的符印呈不同透明度圆环层层垒叠将花妖包裹住,其产生巨大的冲力直接将朱蕉叶击倒在地,砸出了个坑出来。
她不甘地坐起来,双手凝出个妖紫的光球。光球顷刻间分为了三个,化成飒飒作响的风刃朝着穆九歌三人袭去。
三人配合着迅速移位,加强法阵。浅金的光芒大盛。可饶是如此,面对花妖近乎自爆式的攻击招式,穆九歌和秦岱渊两人还是被风刃在脸上割开了道细小的口子。
两滴血珠落入法阵,被金色光芒笼罩,法阵像是受到了祭拜一般,法力直线增强。
谢楚辞抽出用来固定马尾的玉簪,手将簪子直接一展,玉簪被分为了十二根扇骨,扇子朝着花妖而去,直打得她现出了原型。
穆九歌定睛一看,扇子已经回到了谢楚辞的手中。她这才看到扇子半透明的扇面。扇面的纹路似是镶金丝、染银粉一样,细碎的光流转,呈现出低调的奢华。
收集碧眼雪珠的涎液保存下来,在特定的温度下进行凝固、锻造、碾磨等工艺,拉成极微细的丝线。再用这丝线经过工艺复杂的几十步才能得到这般尺寸大小且极薄极韧的扇面。
如果说宁绥镇上虞美人花妖给刘翠翠、苏娆打标记的那枚肉眼都不可见的耳骨钉贵重,那么谢楚辞这把扇子只能用壕来形容。修仙界的壕跟凡间的壕,那概念可不一样。
踏月归兮这把十二骨扇,书中虽有形容,到底是文字描述。如今亲眼所见,穆九歌内心还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不谈其价值,能直接把妖怪给打回成原型,这武器可真真是好用。
谢楚辞瞥了一眼眼底浮现出些许愕然的穆九歌,收回踏月归兮作玉簪,胡乱地插入了自己用来绑马尾的发带间。
同样看到的秦岱渊自然也是知晓谢楚辞这把“簪子”的大有来历。
无论是鬼爪戒、垒魂塔、踏月归兮,还是被驯服了的朱厌,谢楚辞的配置都是顶顶的男主标配。不过一山不容二虎,一书没有二主,在同样的顶级配置情况下,女主倾心的那自然才是当男主的人物,可惜了。
穆九歌掏了张帕子,擦拭伤口下面的血迹。她轻嘶了一口,伤口看起来微浅,牵扯到了还是有点疼。
秦岱渊将朱蕉叶收进了另一个乾坤袋。
“你怎么不把妖怪给收着?”穆九歌看像谢楚辞,虽然知道他干的都不是什么好的勾当,但毕竟看书少看了大半剧情,具体内容不得而知。现下这情况,正常人还是需要保持该有的好奇心。
每一次伏妖历练的过程对于弟子们来说都是一场挑战和机遇,伏妖对于他们来说无异于士兵身上所挣得的功勋。
谢楚辞右手点了点头上的玉簪,看向穆九歌时眼帘微垂,“你说呢?”言下之意了然,老子壕得很,又不是打着靠伏妖的目的来挣点什么。
算了,穆九歌无话可说。人家秦岱渊想伏妖是真想增进功力,这孩子二话不说,开打就直接把金贵的法器给砸了出来。不过谢楚辞的修为比她高,她探测不出来。
待回到客栈,阮霜序给了穆九歌和秦岱渊一人一小盒凝胶状的药,此药对于不太大的伤口以及伤痕有很好的治疗功效。
穆九歌揭开木质小盖,食指抹了一点敷上右脸的伤口处。伤口霎时间凝结恢复,完全消失了。穆九歌不由地感叹,不愧是无双谷谷主亲传弟子。
秦岱渊将脸上来不及剥离的□□摘下,原本无盐平常的样貌脱离,露出了那张温文出尘的俊脸来。照着穆九歌的样子,给自己左脸的伤口上药。
穆九歌现在有些知道为什么那些人为了容颜昳丽、青春永驻的目的愿意同妖物进行交易。
可终究,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李氏被找到了,白发苍颜,比之前精神烁砾的模样要苍老了好多,人也疯了个彻底。
失踪的这些时日,她被花妖安顿在郊区的庄子里,天天饮食动物的血液以乞求永葆青春。
她提供自己贪念给妖怪,花妖则以妖术让她重返十七岁的模样。可她的声音和身体机能还处于六十岁年龄阶段的状态,她只能靠偏方来缓解。
庄子里的人都以为她是一个身体羸弱的哑女。这些淳朴善良的种地人便接待她住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