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气。”
宋挽星简单收拾完,提着药箱离开了静室。
扶华拧开药钵,卷起冉月过长的袖口,挖出一小块乳脂般的膏体涂在她手臂上,“忍着点,马上就好。”
一股淡淡的清香弥散开来,没有丝毫难闻的药气,也不刺激伤口,温温润润的,很舒服。
“师伯,我自己来就行了。”
“别动,”扶华将她按在榻上,动作小心翼翼,边涂药边轻轻吹气,“疼吗?”
“不疼。”
冉月摇摇头,鼻尖泛酸,她已经记不得上次被人善待是何时了。
出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父母满心满眼只有弟弟。
自己永远是被忽略的那个。
好在她争气,考上了国内顶尖的院校。
好容易熬到大学毕业,有了独立的能力,依旧要每天披着一层虚伪的外衣,辗转在职场人际关系间。
当真心累。
如今一朝穿书,开局逆风,好容易抱上大腿,感觉生活有点盼头了,又被命运当头一棒。
无所谓,她是打不死的小强。
冉月回过神,“师伯,我师父是怎样的人?”
冉月:谁懂啊家人们呐,跟自己师父不熟是什么样的体验。
“他啊,怎么说呢,两个字形容:叛逆。”
“你师父在宗门里排行第六,刚开始默默无闻的也不爱说话,资质平平,我们师父道元仙尊也不打算对他委以重任。”
“突然有一天这小子像是变了个人,修为突飞猛进,一下子超过宗门里所有的弟子,就连性格也开朗了许多,甚至还有些油嘴滑舌。”
“当时我们还开玩笑他是不是被夺舍了。”
“师父飞升之前,是有意将宗主之位传给他的,谁知他竟然消失了,任谁传信也不回。”
“师父无奈,这才将宗门交给我,”扶华扶着脑袋叹了口气,“可怜我,成了替他背锅的。”
冉月继续追问,“我师父好像挺讨厌乾元宗的陆宗主,二人有什么恩怨吗?”
“这都是宗门旧事了,不提也罢。”
扶华短暂失神,一抹淡淡的忧伤从眸中闪过。
那抹哀伤的情绪没逃过冉月的眼睛,她试图转移话题,“我听说我师父在百青榜与群英榜上始终被陆宗主压过一头,换谁不生气。”
说到这,扶华噗嗤笑出声,“你说这啊,当年因为这事,你师父的大名在整个修仙界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当年比试时,你师父把陆成江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出尽了风头。”
“那他怎么还输了?是陆成江耍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