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月哀怨地望了楚翊一眼。
他别过头,灌了口酒,“别这么瞧我,怪可怜见儿的。”
“请说出你的感受?”
“看见我太奶了。”
冉月仿佛听到一声嗤嗤的轻笑,抬头瞅了一眼楚翊,他正摇晃着酒壶,没事儿人一样。
“别的呢?”
“水凉。”
“还有呢?”
“这水,挺甜的。”
“......”
“甜是吧,以后每日午时三刻崖底等我,直到你想明白了,能说出点所以然为止。”
甜,你就多喝点。
“再加一条,自明日起,在水里不准使用灵力。”
“什么?!”
眼睛瞪得像铜铃,冉月倒吸一口气,眼巴巴地望着他,“师父,别吧......”
“别跟我讨价还价,还有,不许撒娇,没用。”
“自己把衣服烘干,别跟我说这些入门级别的法术你还不会。”
楚翊理了理外袍,他从储物戒中翻出一摞书,搁在石头上,“这些书通读了。”
“今后,我只在午时见你,其余时间你自行安排。”
冉月盯着他离开的背影,嚷了一声,“师父,你不教我别的了?”
“你还是先想好明天怎么活下来吧。”
人影都不见了,自空中悠悠飘来一句,“对了,玄冰床你若是不愿意睡,为师便把它搬出来,让你日日在上头修炼。”
算你狠。
楚翊走后,冉月去瞧他给的书,《水灵根修炼入门》《论水与火》《基础法术一百讲》......
别说,还真挺适合她。
把书收入储物戒,她回头望着那潭绿水,犹豫了片刻,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她再次鼓起勇气,往水中迈了一步,确认了浅水区与深水区的位置,走到齐腰的位置,试图临时抱佛脚学会游泳。
一开始并不顺利,冉月像只旱鸭子在水中毫无规律地胡乱扑腾,她发现,自己越是慌乱,身体就越往下沉。
终于她放弃挣扎,全身心感受着水流,顺着水流放松身体,反而能稍稍浮起来。
尽管没有完全学会浮水,冉月依旧十分欣慰,毕竟一口吃不成个胖子,学习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慢慢来,总能学会。
呛水还是其次,睡玄冰床才是真的折磨。
一个短痛,一个长痛。
冉月尝试着躺上去,没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哆嗦着跳起来,太冻了!躺在上面她感觉头发都竖起来了,血液里全是冰碴。
经过数次的尝试后,她终于自暴自弃,裹着棉被倚着冰床睡了一夜。
只要挨到了,就算睡过了。
次日,冉月在楚翊的注视下,在水底扑腾着喝了几口水,勉强爬上了岸,算是蒙混过关。
楚翊依旧问了如昨日相同的问题,“什么感受?”
“顺着水流,它会把我托起来,我只要控制浮在水上的部分是口鼻,便不会被淹了。”
“还有?”
“水凉。”
“别的?”
“水......还是很甜。”
“......”
楚翊摇着折扇离开了,冉月瞧不出来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接下来的几日,她慢慢适应了,逐渐学会了游泳,楚翊问她的问题依旧如初,可似乎她的每次回答都不尽如他意。
辰时起床,先看书,再修炼,午时下水,在楚翊的指指点点中度过。午饭后浅眯一会儿,再接着修炼,这段时日她主修水灵根。
即使没人约束,也要做个自律的人。
自律的女人最美腻。
冉月明白,楚翊让她下水意在于此,只是她实在不清楚,他想从自己口中听到怎样的答案。
她练起火系法术来得心应手,哪怕是高阶法术依旧不在话下。
可这水灵根她根本抓不住诀窍,有时她明明想的是控水,一翻手,打出的却是一团火。
如今她的修为在开元境中期,也仅是火灵根所达到的境界,水灵根只怕还停留在开元境初期。
一个头,两个大。
终于,在最后一次控水失败后,冉月躺平了。
“好难。”
冉月仰面躺在一棵桃树下,盯着眼前飘落的花瓣,她一抬手,一只橘红色的灵蝶飞出掌心,绕着花树飞舞。
这正是那日她诈陆锦舒用的赤焰蝶,她自创的小法术,费不了多少灵力,却有很多用处。
行走的录像机名副其实,只要灵力足够强,便可一直存在,当监控用也是可行的。
百无聊赖间,冉月又萌生出自创法术的念头。
水系目前是没戏了,火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