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收起你那拙劣的演技,我不吃这套。”上仙刀枪不入,软硬不吃,铁石心肠。
“该配合我演出的你,演视而不见~”
“楚老六,你好狠的心呐!”
冉月嘴上抗议,身体却很诚实,一点一点往瀑布边挪去。
急流砸落时的轰隆声振聋发聩,水花四溅,水汽磅礴,哪怕此时冉月离瀑布还有一丈远,依旧被扑面而来的水花打得几乎睁不开眼。
她试图从瀑布的边缘穿过,谁料被湍急的水流拍到肩膀,整个人失去平衡,被巨大的冲击力拍入水底,左肩一阵剧痛,冉月只觉头晕目眩,眼前好像有星星在闪。
冉月憋着口气,退到离瀑布稍远的位置,确认安全后方从水里钻出。
思考片刻后,她屏住呼吸,再次潜到水底,从水底穿到瀑布的后方。
隆隆的水流声震得她要聋了,抬手凝了个隔音结界,才觉好些。
冉月抓住湿滑的石壁,脚试探着找到坚实的落点,手脚同时发力,开始往上爬。
可是崖壁太陡了,身后的水流时不时还能冲刷到她的后背,后背上热辣辣的疼。
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手脚并用,往上艰难地挪动约一尺的距离,便再也支撑不住,摔倒在激流中。
冉月有着不服输的性子,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认输,不可能的。
她是打不死的小强。
冉月抹去眼睫上附着的水珠,深吸口气,再次尝试,虽然比刚刚那次坚持的时间略久些,攀爬的距离也进步了些,依旧以失败告终。
有了高地落差,素日平静温和的水流亦能爆发出强悍的力量。
当她再次从水底潜上来时,楚翊慵懒的声音穿透水流,“今天就到这吧,为师累了。”
“......”
冉月刚回头,岸边已经没人了。
她气喘吁吁地爬上岸,抬手凝了个诀,把湿哒哒的衣服烘干。
突然腰间的令牌金光一闪,江雁西的声音传入神识,“小师妹,快来玩啊,下雪了!我们都在主峰广场......哇,二师兄你不讲武德......”
从令牌里,还能听到嘻嘻哈哈的打闹声。
下雪了?
冉月抬头四处张望,头顶的天依旧灰蒙蒙的,没有瞧见一片雪花。
不远处的桃花依旧开得正盛,粉红粉红的成片,风吹花落,香雪纷纷。
她祭出飞行法器,飞往主峰广场,刚离了落霞山的地界,就见纷纷扬扬的雪花自空中飘落,覆了一地雪白。
远远瞧着四五个人影,靠近了,发现大家都在,除了桑景与祈愿。
慕言与江雁西在打雪仗,扶华与宋挽星在堆雪人,苍弦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冉月稳稳降落,朝前走了几步,在身后雪地上烙下一串深深的小脚印。
地上的雪足足有半指厚,想必这雪从夜间便开始下了,只是冉月在落霞山瞧不见。
红墙黄瓦上覆着层白雪,墙角处栽的红梅开了花,红梅映雪,暗香浮动。
是落霞山上瞧不见的景致。
冉月想起了桃林里的桃浅。
一翻手,指尖凝出一只赤焰蝶,记录这美好的时刻。
突然,后背被什么东西一击,冉月身体一颤,灵蝶受惊,扇动翅膀在雪花中穿行翩飞。
“哈哈哈......”
江雁西正笑着,被慕言一个大雪球砸了满头。
冉月回头,江雁西一只手握着一只圆溜溜的雪球,另一只手拍去脸上的雪。而他的师父苍弦十分认真地蹲在地上帮他团雪球,丝毫看不出有长老的架子。
上阵父子兵,咱就是说,打雪仗也不用这么认真......
“好啊,搞偷袭。”
冉月弯腰抓起一把雪,在手里搓成球,自信一抛,被江雁西轻松躲开。
江雁西还在捧腹大笑,嘲笑她准头不行时,那雪球不偏不倚地砸地正在埋头苦干的苍弦头上。
十分精准,插在他高高的发冠上,然后破碎开来,碎雪铺了苍弦满头。
冉月吐吐舌头,“苍弦师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苍弦嘿嘿一笑,抬手拂去发间、冠上的雪,冲她摆摆手,继续搓球儿。
冉月不禁感慨,这个师伯脾气是真的好,要是换了桑景,埋哪她都想好了。
还在出神之际,江雁西一只雪球扔来,砸在她的额头上。
这愣小子,肯定没人教过他,不要随便招惹女人。
否则,后果很严重。
江雁西的人生过的太顺了,没经历过什么坎坷,于是,冉月决定教他重新做人。
她三步并作两步,蹿到苍弦身边,抓起他的劳动成果向江雁西砸去,双手并用,一个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