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知错有什么用,这本剑谱,加练一百遍!”
“是。”祈愿神情淡漠,木木应着。
“桑景,忙着呢?”一袭红衣翩然而至,崖上风大,吹得衣角翻飞,猎猎作响。
扶华自顾自地在石凳上坐下,祈愿朝她行了一礼,“宗主师伯。”
桑景睨了祈愿一眼,示意他继续练剑。
“师姐,来找我有何事?”
他说话向来直来直去,不会拐弯抹角,对如何教育徒弟这件事,他与扶华争执过不下百遍。
两人各执一词,谁都不肯退让,后来实在无法撼动他这个老顽固,扶华干脆放弃了,不再过问。
在轩辕宗,师父的权利是很大的,采取怎样的教导方式,怎么教,如何教,皆是该弟子的师父说了算。
在管教徒弟这方面,哪怕是一宗之主也无权干涉。
就像现代研究生、博士的导师,权利很大。
扶华做为宗主,能做的很少,只能私下多关心祈愿,可祈愿这孩子是个闷葫芦,怕给别人添麻烦,有事也是闷在肚子里,自己解决。
桑景原以为,扶华此次登门,仍是想劝自己改变教学方式,心中警铃大作,甚至打好了腹稿。
“这不年底了,咱们轩辕宗虽然人口不多,但门下设的铺子实在太多,涉及品类又杂,年底要对账,计算开支,给伙计们放赏......杂七杂八的,我一人实在独木难支,想请师弟搭把手。”
扶华一开口,打了个桑景措手不及。
桑景圆目微睁,面露难色,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我不合适吧?我向来对这些账目一窍不通,怕是到时候做不好反而给宗门添乱。”
他向来不关心宗门琐事,平日里除了除祟就是修炼、盯着祈愿练剑,这些事素日是谁打理,他一概不知。
“你也知道,老三是个不着家的,老五身上本就担着全宗门的农畜活计,我也不好再向他开口,老六更是指望不上,”扶华重重叹了口气,“也就你还算稳重些,做这些细致的活我比较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