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它归还内丹,否则你这鸟生算是全毁了。”
崔曲儿摇摇晃晃站起来:“许长安寿数将至,多拖延一日便多一分危险,快一点,必须快一点,我必须要找到那只兔子,否则小书生他就没救了。”
苏缘道:“事不宜迟,我们先去找奎夕照,他那里人手多,让他帮忙搜罗,应该能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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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突然,料想它走不了多远。
几个老相识带人翻了几座山,捅遍了蚁穴蛇窟,兔子洞。
千追万赶,等发现兔妖踪迹的时候,那家伙已经化形。
三日已过,它人身已成,是个年轻姑娘的模样,肤白貌美,细眉琼鼻。
似乎刚成人形,根基不稳,她维系此时的面貌要耗去不少精力。
她盘膝而坐,青光笼身,得一枚半浮的透青色圆丹,正源源不断的供给她修为。
兔妖聚精会神的汲取,未发觉洞口的来人。
崔曲儿一打眼就看见洞内的情景,立刻尖着嗓子大喊:“那是我的内丹!”
奎夕照便命跟班们将兔子洞口团团围守。
崔曲儿站在他的肩头,整个鸟身火冒三丈:“就是她害得我!”
奎夕照道:“别心急,我们从长计议。”
崔曲儿用翅膀尖去戳他的脸:“计议你个大头鬼,圣贤书把你教的刻板,连脑子也教呆了不成?没看见她正在吸收内丹吗,还从长计议,从长从长,是要等她吸收殆尽,等她腾出手后再来对付我们吗?当务之急,当然要去打断她!”
语毕,小鸟腾身而起,小旋风似的刮了过去,口中疾呼:“把内丹还给我!”
修炼中的兔妖还未反应,她心头一喜,立刻要衔走圆丹。
电光石火之间,兔妖猛地睁眼。
岔了修炼,兔妖眼瞳绯红似滴血。
眼波一横扫,崔曲儿顿时失重,恰如落叶遇狂风,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崔曲儿心中也似滴血,老娘居然被一眼瞪飞了?苍天啊,你不公!
奎夕照飞身捞住小鸟,大吃一惊道:“小兔子吃了躁狂丸?两眼一瞪,竟有如此威力?”
崔曲儿磨牙霍霍:“去你丫的躁狂丸,她吃的是我的内丹!”
奎夕照顿悟:“那难怪。”
“你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本公子是个斯文人,不与你这泼妇一般计较!”
扭个头,奎夕照苦口婆心:“内丹是小鸟舍出来救人性命的,不是为全你的私心,小兔子,妖物修行要看一个机遇,你的时机久久未到,更要静下心来修养德行,何故要去抢夺别人的天赋造化呢?”
崔曲儿立即站队:“就是!”
奎夕照语重心长:“别人的固然是现成的好处,但唯有自己付出过,努力过,拼搏过,再得来的东西,抓在手里才最安心,不是吗?”
崔曲儿接话:“就是!”
奎夕照道:“据我所知,许长安为人善良,早前还曾搭救过你,小兔子你扪心自问,若非他对你施以援手,你可早就成了凡人的盘中餐,死无葬身之地!他如此恩情,你不予回报便罢,又岂能行此等忘恩负义,不仁不德之举。”
崔曲儿:“就是!”
嗷地一口吞下内丹,兔妖眸色回转,淡声回呛:“我要你来教我?”
两人心里同时一咯噔。
“你你、你你你!”奎夕照气甚,手指颤颤巍巍举起来,虚点着她的方向,像极了凡间夫子被屡教不改的刺儿头顶撞的模样。
崔曲儿手捧心口,几欲喷血:“啊——!她把我的内丹吃了!吃了!!!”
奎夕照咬牙切齿:“呸,真乃强盗!”
崔曲儿直接蹬腿,坐在他的肩上嗷嗷大哭:“谁叫你这么多废话,关键时候哪来许多道理可讲,直接上去抢不就得了!咱们人多还怕揍不过一个刚化形的吗!现在好了,我的内丹都被她吃了……”
奎夕照也懊恼非常:“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凌乱之中,洞门外溜来一道素绫,虚无声,缥之缈,似天外云气,水间淞雾。
有人漫步进来,黑发红裙,发间簪了一枝灼灼的桃花。
缚云纱出袖,轻巧又灵敏,掠过奎夕照的衣角,直袭兔妖。
三下五除二,裹粽子似的将人捆了个结结实实,密不透风。
兔妖躲避不及,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小老鼠们眼睛一亮,兴高采烈的凑过来卖好:“姑姥姥来了!姑姥姥!”
苏缘按下指尖的微芒,笑着拍了拍打头的老鼠脑袋:“真乖。”
回个眼,点着小鸟的鼻子就开骂:“没用的东西。你的场子还要我来撑面!”
“又不是去抢劫,自己的东西丢了你都讨不回来!”
苏缘嫌弃的扫了眼地上的粽子:“如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