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展开了强劲而猛烈的“报复”。
这野兽一般的男人不做正常人做的事,好好一件新买的连衣裙,被秦大兽从上到下,又从小往上,撕成了布片……
发疯的野兽,格外嗜血,也不顾我刚来了月事……抱着我满床打滚,奋力发泄他灵魂深处的欲望和情绪。
一场激烈且双方力量悬殊的“战事”结束以后,原本干净的奶黄色床单上开出了一片片一朵朵血色的花。
到底是什么样的爱,非得要用这样激烈而疯狂的方式去表达……
他带给我身体的欢愉是片刻的,但是痛苦是绵长的。
这一次他好像属实有些失控,用力过猛,把我弄伤了……
有鲜血不受控制地一股股涌流而出,将床单染红了一片。
秦暮雨吓得慌忙穿衣裤,顾不上穿上衣,惊慌得用他发抖的双手给我套上了睡裙和外套,就那样光着膀子抱着我跑下了楼……
在刘姨的陪同下,秦暮雨带着我打车到了附近的医院,在妇科女医生的检查下,我被医生告知:内部有轻微撕裂,出血量大主要是因为经期受到了过强的刺激,身体出现了应激反应。
医生说无需手术,吃几天消炎药就好,并把光膀子打赤脚跑进了医院的秦大怨种叫到了跟前,用怪异的眼神盯着秦暮雨说:“不要只顾着自己快活,忽略了女性的健康。”
秦暮雨像犯错的孩子一般,自责地看着女医生回道:“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体格子不一般啊,外面最高气温也就零上两三度吧,你竟然光膀子打赤脚就出来了……”女医生像打量怪物一般从上到下扫了一眼秦暮雨,严声对他说道,“赶紧把你女朋友带回家吧,以后自己要知道克制一下,别再把人家弄受伤了。”
回去的路上,秦暮雨坐在车里,双臂抱着我,看着我疼得面色惨白的模样,心疼而愧疚地闷声哭了起来。
到家以后,刘姨帮忙将满床满地的狼藉打扫干净,让一直抱着我坐在椅子上的秦暮雨把我放到床上,并细心地在我身下垫了一片隔水的棉垫……
收拾完毕后,他走到一直沉浸在愧疚和自责当中的秦暮雨跟前,小心翼翼地低声对秦暮雨说:“秦先生,她如果再出现什么突发状况,请您随时叫我。”
“好,你下去吧。”秦暮雨轻声回道。
等到刘姨离开房间关上房门以后,秦暮雨站起身来,走到了床边,直接坐在了床边的地板上,伸手进被窝里,抓着我的手,心疼地看着我说:“都怪我,我不该那样粗暴地对待你。对不起,对不起……”
说着,他又落泪了,他一边捧着我的手,亲吻着我的手心和手指,一边情绪失控地痛哭了起来,滚烫的泪水一滴滴落在了我的手心里。
在我对前世残留的记忆里,我可是从来没见过秦暮雨哭过,怎么到了这一生,他在我面前,三天两头就哭兮兮呢?
难道是前一世没来得及流的眼泪都积攒到我这儿来了么?一个前世驰骋疆场铁骨铮铮的将军,到了这太平盛世以后,怎么就被困在了儿女私情里了呢?
前一世留下来的遗憾,今生来弥补,真的来得及吗?
“别哭了,我不像你,心被挖走了还能活命。我就这一颗心,一天到晚的,都要快被你哭碎了……”我无奈又无力地看着秦暮雨轻声说道。
秦暮雨抓着我的手心痛地哽咽道:“我没有多少时间了……尘一,很快就要变回成14号房间的囚徒了,以后没有我陪你的生活里,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还剩十几天吗?”我惊愕地看着秦暮雨问道。
秦暮雨一脸悲苦,看着我轻声哽咽道:“这两天一直没有忍心告诉你,最近我犯禁忌的次数太多了,时间又被他们收走了一半,我现在只剩下九天的时间了……”
“为什么啊?什么是犯禁忌?你到底犯了什么禁忌?”我抓着秦暮雨温热的手,慌张又诧异地看着他问道。
秦暮雨眼中闪着泪光,抓着我的手,轻声回道:“他们在给我这副肉身之前,给我立了三条规矩,一不可近女色,二不可敛财,三不可杀生。我最近不是在近女色就是在敛财……试想一下,如果我得到了这副肉身,一不能碰你的身子,二不能敛财渡你和孩子出苦海,我要这副肉身有何用?当初答应他们守规矩,不过是为了让他们尽快给予我这副自由的血肉之躯罢了。”
听完秦暮雨的话,作为一个活在俗世里的凡胎□□,我只觉得他所犯的禁忌,在普通人眼里只不过是活着的最基本的需求。
“是谁这么刻薄,要给你定这样无理的规矩?!”我心疼地看着秦暮雨,愤恨地叹道,“那些人他们自己难道就没有一点欲望吗?他们凭什么要这样对待你?他们自己能做到这些规矩吗?”
秦暮雨慌张站起身来扑到床上,用手捂住我的嘴,严肃地看着我低声说:“你别瞎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