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被秦暮雨看穿了,我就无需再伪装坚强了。
“你很后悔什么呢?”我转过身来,与秦暮雨面对面侧躺在床上,看着他轻声问道。
“很后悔把我的这个秘密告诉你了,我感觉接下来九天的时间里,你都不会再让我碰你了……”秦暮雨紧锁眉头,黯然回道。
“你知道吗?如果禁欲就能把你永远留在我身边,我可以一辈子不和你做一对异性兄弟……”我悲戚地看着秦暮雨哽咽道。
“如果禁欲就能一辈子守在你身边的话,和你做一辈子好兄弟又何妨。但是,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明知道时日无多,还要让人克制自己的情感,这种感觉最是折磨人……你不是我,你如何能懂我。”秦暮雨愁容满面,对我低声说道。
我摸着秦暮雨的脸庞,黯然神伤地感叹道:“我们都活在未知里,我们都被动地被命运的巨轮推着前行,我们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我们也都有情难自禁的时候……虽然我不能完全对你感同身受,但是我能理解你,我很心疼你。我希望你接下来几天都不要触犯那所谓的禁忌,因为只要你和孩子在我身边就好,其他任何事都不重要。”
“不让我杀生,我觉得我可以做到。不让我敛财,我可以忍忍。不让我碰你,我感觉太难了。一旦我变成了14号房间的囚徒,我就是一个冷冰冰的魂魄,我再也不能好好爱你了,时间久了,你就会渴望血肉之躯带给你的炽热滚烫的爱恋,你就与我渐行渐远了……”秦暮雨无奈地回道。
“你错了,真正爱你的人,不会因为你变成了鬼魂而少爱你一点,也不会因为你重获血肉之躯而多眷恋你几分。真正的爱恋可以跨越一切阻碍。”我冷静地看着秦暮雨,阐述着自己的见解。
“是吗?那你对我的感情其实还没有到跨越生死的地步,对不对?因为你刚才说了,你需要我陪在你身边,你不希望我变回14号房间的囚徒。如此看来,你对我的爱,也只是停留在浅层次的欲望和需求里,你说是吗?”秦暮雨目光幽冷,看着我轻声问道。
身体上的疼已经足够让人心烦了,想不到秦暮雨还要这样拐着弯说话气我。
我霎时发怒,幽怨地看着秦暮雨有气无力地嗔怪道:“我原本是在安慰你,怎么变成了授人以柄了?你今天就是过不去这个坎了吗?非要纠结于我到底爱不爱你到底有多爱你这件事上吗?你非要把我逼疯了或者逼死了,你才肯罢休吗?”
我气得身体里的伤口越发疼了,痛得我龇牙咧嘴,双手紧紧捂着小腹。
“我错了,我错了……你别生气了……”秦暮雨吓得赶紧低声认错。
“有你这样天天气我折磨我,我的身体只会越来越糟糕……我是看明白了,你不是来爱我来庇护我的,你是来索我命的。”我又气又疼,无力又无奈地轻声叹道。
“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了……”秦暮雨低声认错道。
我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想着一天就这样过去了,也不知道足浴店的生意可还顺利。楼下传来了孩子回家的欢笑声……
我轻缓地做起身来,拿出手机给领班的王姐打电话,却发现她的电话根本打不通。
秦暮雨忽然意识到不对劲,他从衣柜里拿出衣裳,快速地穿好了衣裤和鞋袜。
“我得去足浴店看看情况……”秦暮雨面色凝重,轻声对我说道。
秦暮雨这一去就不复返了。晚饭时,刘姨给他打电话,他没有接电话。
到了夜深人静,也不见他回来。我给他打电话,他也没接电话。于是我给领班的王姐打去了电话。
王姐的电话也打不通……无奈之下我试着联系足浴店里的小香睿。
“喂,姐姐。”小香睿那边听起来很安静。
“秦老板和王姐在店里吗?”我疑惑地问道。
“我不在店里面,我下钟出来时就没看见他们。小枫哥在店里,你要不打电话问问他?”小香睿轻声对我回道。
“好。”我挂掉香睿的电话。先是给小枫打电话,发现电话无人接听。
我越发觉得事有蹊跷,我基本上从来不打足浴店的座机号,这一次破天荒头一次试着拨通前台座机号码。
还是无人接听……
我忍着身体上的疼痛,下床换上出门的衣服和鞋子,慌慌张张匆匆忙忙下楼,走出洋楼,走进小院里时,突然胸口袭来一阵刺痛,突如其来的痛感让我一时间喘不上气。
我心里有一种很是强烈的不祥的预感。
“你怎么了?”刘姨站在洋楼大门口,看着由于胸口痛而跌坐在了地上的我,担心地问道。
我看了看院墙交那扇通往足浴店14号房间的门帘,竟隐约能听见里面传来打斗声和邪恶的狂笑声。
“你别出来!快进去!把门关死了!保护好我的孩子!”我警觉地看着正准备走出门来扶我的刘姨严声催道。
刘姨站住了脚,警惕地看了看那堵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