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床上我睡地上喽。而且我们又不是没在一个床上睡过,这有什么的。
在幼儿园里,每次午睡杨琳都趁老师走了之后,悄悄跑到秦暮远床上和他聊天。等到上小学,两人经常去李萌萌家看漫画,玩累了三个人就一起躺在榻榻米上打盹。高中在迟衡家打地铺时,杨琳经常半夜睡着睡着就滚到秦暮远的被窝里了。
没有人可以阻止杨琳去看星星,除了天气。
原本站在窗边看夜景的秦暮远,听到刷房卡的声音。起跳,跨越,盖被子,一气呵成。
“咳咳,你怎么回来了。”秦暮远假咳两声问道。
“天气不好,计划泡汤,只能回来了。”杨琳放下纸袋和背包,倒在沙发上叹气。
杨琳嘬了两口奶茶,手机显示许清安来电。
这应该是秦暮远成婚以来过得最凄惨的一天。孤单一人卧病在床,老婆不顾其死活,一心只想出去玩。
好不容易人回来了,又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还是老婆梦里都在喊的人。自己却敢怒不敢言,真是好大的委屈。
“谁啊,大晚上打电话,什么事啊。”秦暮远没好气地问道。
“大学学长,也是我的合作伙伴。北京分店的活动有一些后续事项需要处理,他问我什么时候去北京。”
“呵,你的合作伙伴还真是广泛啊。”
“对啊,出门靠朋友吗,我五湖四海都有朋友。”
秦暮远见杨琳没有听出他的不满,默默抚平手中拧紧的床单。
杨琳洗去一天的疲惫,简单护肤后,浑身冒着热气,脸颊绯红地躺在秦暮远旁边。
她出水芙蓉的模样和锁骨下的风光,秦暮远尽收眼底。
栩栩如生的赤色九尾狐随着她的呼吸起伏,穿梭在高耸的雪山山峰间。轻笑着,挑逗着,然后一溜烟消失在雪地中。
“你这个纹身,是什么时候纹的。”
“这个啊,是大二的时候和室友打架,被她抓伤了。后来换了个寝室,新室友推荐给我一家纹身店,我就去搞了个纹身把伤痕遮住。”
他刚想接着问为什么是九尾狐,杨琳突然抓着他的手,放到纹身处,“你摸摸,还能摸到疤痕呢,挺长一条。”
秦暮远猛地抽出手,呼吸急促地看向一脸呆滞的杨琳。
“你要是忍不住想咳嗽,就转过去,别传染给我。”
他现在确实有点忍不住,不过不是上半身。
“我,我,我也去洗个澡。”秦暮远慌慌张张地翻下床,匆匆跑进卫生间。
但他们没有意识到一个已经感冒发烧的人,在高原地区洗澡的风险有多高。
杨琳梦到小时候和秦暮远一起玩过家家,她用泥土搭的小蛋糕,竟变成真的可食用的蛋糕。秦暮远抓起一块塞进嘴里,面容逐渐扭曲,水泥不断从嘴角涌出。
杨琳在断断续续的shen吟声中苏醒,一睁眼便是秦暮远紧皱眉头,满头大汗的痛苦模样。
“哈...不是吧,又来。”
杨琳换好外衣,去楼下买了体温计和早餐。她扶着秦暮远的脑袋,给他喂了两口粥,又怼了几片从医院拿回来的药。将拧过凉水的毛巾盖在他的额头上,每个15分钟换一次毛巾,量一遍体温。
几经折腾,秦暮远的体温终于降下来,人也恢复意识。
杨琳取下毛巾,准备拿到卫生间打湿,胳膊被秦暮远拽住,他用力向后拉。受惯性影响杨琳跌倒在秦暮远身上,他一个翻身,连人带被一同卷进怀里。
虽然已经稍稍降温,但秦暮远身上还是有点发烫,像一个火热的大肉球。
“别走,求你,别再丢下我一个人...求你。”秦暮远用腿夹住杨琳的腰,将人禁锢住。
杨琳被捂地喘不上气,手脚并用地挣扎着,脑袋上方传来秦暮远略带哭腔的祈求。
得塘拖着两人的行李走在杨露身前,杨琳一手牵着妹妹,一手挽着病弱的秦暮远。
杨琳注视着面前青年那雄厚的背影,高大威武的身躯,健壮发达的肌肉,硬朗锐利的侧颜,一看就知道他能一口气耕二亩地。
“这孩子,给人一种很踏实,能活很久的感觉。要是放在远古时代,你跟他在一块,应该就饿不死。”杨琳不由发出感叹。
“诶呀,姐你说什么呢,我和他,又没什么...”杨露嘟着嘴巴,扭捏地说。
“我又没说你俩有什么,只是单纯比较欣赏他而已。”这不比秦暮远那个病秧子好多了?
回北京的路上,秦暮远一直板着脸,杨琳气不打一处来。
“你够了啊,我美好的三天两夜的西藏之旅,大部分时间都耗在照顾你了。我还没生气呢,你甩什么脸子啊!”
“你喜欢肌肉猛男吗?”
“啊?”杨琳被秦暮远奇怪的脑回路搞懵。
“如果你喜欢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