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延陵澈就身披铠甲随大军队伍,从王宫门口准备出发前往边境。...
十万平陵大军浩浩荡荡,气势十足,这支军队里的将军和士兵们都是由平陵皇帝延陵丰亲自挑选的精兵悍将。
其中不乏曾经追随延陵丰为平陵王朝开疆拓土,立下过赫赫战功的开朝将领。
延陵丰对这次讨伐北疆的这支军队甚是自信,将其命名为破北军。
延陵澈随大军行至长街上时,他抬头看了一眼,却看到远处一屋檐上站着一道他很是熟悉的白色身影。
那白衣少年依旧头戴斗笠,负手而立,腰间佩了一把长剑,微风吹拂起他的衣角和斗笠边缘垂下的白纱,少年的容貌半隐半现。
当军队队伍行至那白衣少年所在屋舍的街道边时,延陵澈又朝那还立在屋檐上的白衣少年看了一眼,少年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于是转过身去,只留了一个背影。
延陵澈没法与他对视,略微觉得有些失落,只能收回了视线,继续策马随大军队伍往前方驶去。
而这场战火已经在两日前烧到了平陵与北疆的边境——天玦城。
北疆五部率领精兵猛将攻城,守卫城门的平陵士兵们宁死不降,拼死抵抗,终于等来了十万大军的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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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军心涣散时,平陵皇帝延陵丰走进了城门守军驻扎的营帐内。
这几日在天玦城带领士兵们守城的当朝将军李轩见是皇帝便立即上前道:“老臣拜见君上。”
“李老不必多礼,现在战况如何?”延陵丰搀扶起李轩问道。
李轩道:“君上,十万大军于今早赶到真的如同及时雨一般啊,挽救了岌岌可危的天玦城,老臣替誓死守城的将士们叩谢君恩了。”他边说着边又跪下去。
延陵丰立刻扶起他:“快请起,这场硬仗本就关乎平陵的生死存亡,天玦一旦失守,后果确实不堪设想,是朕得感谢您和众士兵这几日拼死护城。”
李轩:“君上言重了,老臣只是尽了分内之责罢。”
延陵丰:“李老,您年事已高,实在不宜再上前线的战场,朕在天玦城里已经备好了安置点,您和受伤的守城士兵暂且移步安置点休息养伤吧。”
李轩:“唉,既然君上已有打算,那老臣便遵命了。”
延陵丰:“朕相信破北军的实力,您就在后方等待好消息吧。”
天玦城自古便是军事要塞,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所以平陵士兵在没有大军支援的情况下,还能坚守两日,很大缘由便是地理位置的优势。
因而北疆十部只有攻下天玦才能长驱直入平陵的疆土,最终再拿下平陵的皇城泾阳。
而平陵只有守住了天玦,才能摆脱王朝覆灭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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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身穿铠甲的少年屈着一边长腿,一只手撑着脑袋在营帐里的塌上假寐,他身旁的架子上放置了刀剑弩,□□等各种兵器,似乎随时准备好上前线杀敌。
“小澈,在休息吗?”延陵雨走进帐中。
延陵澈睁开眼看了他一眼说道:“父王怎么还没让我们上阵杀敌?我都准备数日了,也没等到消息,在这待着好生无聊。”
延陵雨:“你,我,太子,我们是不到万不得已,父王都不会让我们出城门上战场的。”
延陵澈坐起身道:“难道就因为我们是皇子?”
延陵雨:“除了身份这一点,父王应该也是有他自己的私心吧,毕竟他是君王的同时也是一个父亲。”
延陵澈想起什么又说道:“三哥,有件事情,自从去年秋猎之后,我一直没有时间问你。”
延陵雨:“何事?你想问什么尽管问。”
延陵澈面对延陵雨站起身说道:“去年秋猎,在猎场里,有人看到三哥你跟在太子身后很长时间……可有此事?”
延陵雨轻笑了两声说道:“所以小澈,你是想亲自向三哥求证喽?”
延陵澈有些尴尬地答道:“三哥,你别误会,我并没有怀疑过你。”
延陵雨:“当日太子确实遇刺,好在你那位驱魔师朋友出手相救,至于我,我其实也是担心太子的安危,我见那日猎场里的氛围确实不对,也是担心太子遭遇不测,所以才跟着他。”
延陵澈:“原来如此,是我那位朋友误会你了,等击退北疆十部,回朝之后,我再同他说明此事。”
延陵雨:“不过那位白公子怀疑我倒也不奇怪,毕竟他的身份可不一般。”
延陵澈不解地问:“他,他的身份不就是驱魔师吗?”
延陵雨:“别着急,很快,你也会知道你这位驱魔师朋友的真实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