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你的那个情报人员呢？”基安蒂看了看琴酒身后，问道。
“死了。”琴酒回答基安蒂的问题，审视的眼神却盯着塞润妮缇。
“什么？”塞润妮缇只是略微表示惊讶，反倒是基安蒂感到不可置信，“他今天上午还给我发邮件，没有任何异常。”
“确实没有异常，因为他是两个小时前被一帮抢银行的劫匪误杀的。”琴酒说。
本来保罗和琴酒约定好在和别的组织成员见面之前先会和，把前一天琴酒安排给他的跟踪任务当面汇报一下，但琴酒在约定地点等得不耐烦了，突然看到新闻说银行发生抢劫案，一眼看到地上保罗的尸体，花了点功夫确定是保罗本人，才赶到这家餐厅和别的成员见面。
田纳西威士忌终于表现出一点上心的样子：“误杀？在我们任务前几个小时？琴酒，你真的相信吗？”
琴酒不置可否，只是问塞润妮缇：“你觉得这是意外吗，哥谭人？”
塞润妮缇耸耸肩，回答说：“可能是，毕竟这里是哥谭，我的习惯是每周检查一遍自己的遗书有没有遗漏的地方。不过鉴于你们这次行动挺高调的，我不能保证这点。”
“高调？”琴酒重复道。
组织的行事风格向来低调，事实也如他们所愿，这些年来他们的存在一直不为大众所知，就连官方执法部门也对他们知之甚少。这次在哥谭的行动格外慎重，就连没有代号的普通成员也是经验老道的家伙，不可能引人注目才对。
塞润妮缇却说：“前期派出的情报成员目标明确，行动迅速，我监测到哥谭城里同时出现十几名行为怪异的陌生人，有心人都能注意到这一点。说实话，虽然可以理解这是组织势力渗入哥谭的第一步，但我认为还是太心急了，就算找些街边的小混混帮你们打听消息都比这强。”
哥谭不仅是政府在管辖，帮。派，罪犯，义警，甚至大大小小各个家族，他们都在紧盯着这座城市，每时每刻都上演着拉扯和博弈，尤其是最近这段日子，超级罪犯们风头正盛，隐隐有着压传统□□的势头。因此，当别的势力出现时，他们会很快做出反应。塞润妮缇只是比他们都稍快一步做出行动而已。
琴酒的决策遭到质疑，但他不认为自己就错了。组织成员难道不比那些小混混更值得信赖吗？他们起码知道组织随时能要他们的命，不会在被打断小腿时知无不言。
“行动推迟二十四小时，计划不变。”琴酒很快做出了决策，“塞润妮缇去查银行抢劫案和保罗·罗斯莫的死，田纳西威士忌和我去把一些成员留下的痕迹清理干净，基安蒂继续潜伏，时刻注意任务目标的动向。”
“没问题。”基安蒂应下任务后率先离开。
塞润妮缇点头也跟着走出店门。
“你觉得她怎么样？”田纳西威士忌问琴酒。
琴酒终于露出满意之色：“情报收集和分析能力非常出色，足够冷静自信。如果这次任务顺利，我会带她回日本那边，相信她很快就会得到自己的代号。”
“是吗，那么BOSS应该也会很满意把她带回去的你，”田纳西威士忌祝贺道，“恭喜。”
另一边，走出餐厅的塞润妮缇从包里找出一顶鸭舌帽戴上，拐进了一条小巷子。
【这是怎么回事？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塞润妮缇脸色不变，心里却一点都不平静。
【我一开始就解释过，我让你活下去，然后你在必要的时候完成我发布的任务。】一个电子音在塞润妮缇脑海里说道。
大概是去年春天的时候，这个自称系统的东西救了塞润妮缇一命，并且有了上述约定，不过那不久之后系统就因能量不足陷入了休眠状态，塞润妮缇怎么叫都没有反应，直到刚才琴酒推门而入，系统的声音突然在她脑海里炸开，吓她一大跳。
【我知道这个，我还记得，也没打算反悔，但是，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世界融合”吗？】
系统原话是“检测到世界融合进程过半，请宿主接收任务”。
【字面意思，就是说**世界和*****世界融合了，融合进程已经超过50%，并且趋于稳定，我可以开始收集能量了，现在需要你来完成一些任务帮我收集这些能量，算是给我续命，也算给你续命。】系统解释道。
说起来，塞润妮缇现在的命是系统给的，它要是因为能量不足没了，塞润妮缇也得跟着没。
【什么和什么融合？】塞润妮缇不由吐槽，【怎么还自动消音啊？你要是不愿意告诉我就算了，不需要这么为难的。】
【唉，怎么说咱俩都是过命的交情，我也不好意思完全瞒着你。】系统叹了口气，【这都不是大问题，名字而已，你也不需要知道那个。】
一人一统确实是过命的交情，但塞润妮缇不想深入讨论这个话题：【好吧，随你怎么说。需要我做些什么？】
【不问问另一个世界的情况吗？】系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