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坐在她的身旁,张了张口想说些安慰的话,可最后,还是选择沉默。
安静的楼道里,哭泣声断断续续,悲伤的情绪萦绕着,那高高挂着的楼道灯突然变得柔和,似乎想给那伤心的人儿,一点点安慰……
不知道过了多久,朵儿昏昏沉沉的从怀里抬起头来,才发现身旁有双手围成圈,正护着她。然而,这个怕她会晕倒磕着碰着的司徒冕,却靠着楼梯扶手,睡着了。
在国外,因为牵挂朵儿,司徒冕经常熬夜工作,鲜少睡觉。回国后,又忙着处理各种事情,以至于感冒发烧都来不及去看。现下,伊君甫出事,他一边来来回回的奔波操办,一边忧心着朵儿的身体,如此重负,让此刻的他,在睡梦中,依旧难安。
“傻瓜。”
嘟囔着,朵儿看了看司徒冕手腕上的表,发现已经是清晨五点了,她的鼻子再次一酸,心疼的扑进司徒冕的怀里,司徒冕随即惊醒。
“朵,朵儿,你怎么了?”
“司徒冕。”
“我在。”
司徒冕的这一句我在,胜过了万语千言,朵儿依偎在他怀里,闭上眼睛,痛苦的念叨。
“司徒冕,我以后,再也没有爷爷了,我的身边也没有亲人了,我只剩下你,只有你了,你千万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不会的,我永远不会丢下你,也不会把你弄丢。”司徒冕紧紧地抱着朵儿,下巴放在她的额头上,两个人默默地给着彼此温暖。
“嗯……”
……
伊君甫的葬礼,朵儿坚强的操办,凡事亲力亲为,司徒冕更是带着病陪着张罗,齐修影和楚南禹,还有季家的人前来吊唁,皆被司徒冕派人全部请回了。
所以,葬礼算是进行顺利,没有人过来打扰,朵儿按着伊君甫的意愿,将他葬回老家云乡镇,落叶归根。
下葬当天,阴雨绵绵,朵儿跪在墓碑前,足足一整日,眼泪混着雨水滑落,诉尽她心里深深的不舍……
司徒冕也淋着雨,跪着陪在朵儿身旁,可最后,因为高烧严重,迷迷糊糊的他,终究没有撑下去,昏倒在地。
“司徒冕,司徒冕,林煜,林煜,你快来,快来。”
“大嫂,我们先去医院。”
听到朵儿呼唤,林煜赶紧跑过来,和小李一起扶着司徒冕去车上,昕蕊也搀扶着朵儿。
“朵儿,别怕,没事的。”
“嗯。”
司徒冕们离开之后,两个拿着大大的黑色伞的人,才慢慢地走到墓碑前。
“爷,南禹和无玫姐过来了,我先去拦着他们,你,节哀顺变。”
看到爷点点头,阿越才转身离开,去见楚南禹还有李无玫。
“阿越,你怎么在这儿?”李无玫惊讶的看了看阿越,然后看向远处。
在昏暗的天色下,她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只是那身影,在此刻,显得格外的单薄,她知道,他恨伊君甫,只是嘴上说说罢了,其实在他心里,一直渴望着能有爷爷的关爱。
“无玫姐,南禹哥,爷现在心里特别不好受,你们,还是别去打扰了。”阿越轻声开口,劝着面前的两人。
“无玫,阿越,我要去和爷道歉,伊爷爷离世,都是因为我,错都在我。”楚南禹低垂着厚重的眼眸,他这几日过得相当的煎熬。
“南禹,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自责,就算想道歉,如今也不是时候,还有两天就是零落项目的竞标了,后面还有很多事需要你处理,等我们做完这些事,再和小姐和爷道歉,也不迟。”
看到楚南禹痛苦的模样,李无玫心里也不好受,有些事,注定不能提前说,有些痛苦,也不能提前抹去。
“太迟了,我曾发誓,不伤害朵儿,不对她说谎,可到头来,伤她的人是我,失信的也是我,呵呵……”楚南禹笑着,扔掉了手里的伞,转身离去。
“南禹哥。”阿越正准备上前追,李无玫就拉住了他,“无玫姐,你别拦着我,我要去陪南禹哥,我要告诉他,错不在他。”
“爷没有开口之前,我们,什么都不能做。行了,你陪着爷,我去陪着南禹,有我在,没事的。”
“那,好吧,唉……”阿越压低了伞,遮住了他含泪的眼眶。
“嗯。”
……
云乡镇上的医院里,朵儿裹着毛毯,坐在司徒冕身旁,一言不发。
“朵儿,我先让护士过来,给你处理一下膝盖上和手腕上的伤口吧。”昕蕊蹲在朵儿面前,轻声说着。
朵儿摇摇头,眼神一直留在司徒冕身上。
“朵儿,伊爷爷突然离世,我知道,对你打击特别大,节哀顺变什么的,说起来轻松,却没有办法安慰到你,我也知道,这种痛,需要你花很多的时间来治愈。
但是,在这段治愈伤痕的日子里,我希望你能照顾好自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