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手帕交。”
月吟明了,更不好在此打扰,同林嬷嬷说了几句关于熏香用量的事便离开了。
熏香虽能缓解头疼的症状,但一次燃一小匙就够了,过犹不及。
月吟刚离开淳化堂,另一边的石子路上,一婆子搀扶着名锦衣华服的老夫人。
魏老夫人虽已满头华发,但精神矍铄,身子骨硬朗着。
倏地,杵着拐杖的魏老夫人停住步子,惊愣地看着远处长廊下那抹水红色侧影。
“阿瑶?”
魏老夫人嗓音轻颤,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下意识往前一步。
扶着魏老夫人的婆子听见了这低喃的一声,朝长廊望去,“老太君,您眼花了,那是位小姑娘,估摸着才十六七岁。”
老太君小女儿单名一个瑶字,乍眼一看与长廊下那身影有几分相似,但终究不是。
“魏老夫人,您许久没来了,快快请进。”
此刻林嬷嬷迎了出来,打断主仆两人的愣神。
*
魏老夫人进屋,老夫人笑着从太师椅上下来,“老姐妹,你可算是来看我了。”
魏老夫人被她牵着手在软榻坐下,“这不听说你痊愈,我立马就来了。”
老夫人怅道:“鬼门关走了一遭,有惊无险。”
魏老夫人拍拍她手,“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福气在后头呢。”
老夫人揉揉太阳穴,“福不福气难说,光这头疾就折腾了我两日。”
林嬷嬷将香炉端到榻边矮几上。
“对了,刚才从你这儿离开的小姑娘是谁?以前没见过。”
魏老夫人心里念着,问道。
老夫人默了阵,叹息道:“芸儿的孩子。”
魏老夫人神情严肃了些,作为密友,她自然知晓老姐妹叹息什么,于是安慰道:“事情过去那么久了,人也不在了,该放下了。”
“一想起我就恨铁不成钢,你说姓柳的穷酸书生有什么好?我一看就知他不是个踏实的人,花言巧语一套接一套。我给芸儿挑的夫婿们,哪个不是达官显贵?”
“好了,往事不提,当心身子。”魏老夫人顺了顺她背,“你还有外孙女,我……”
“我都不敢去想阿瑶与崔郎的孩子是否在人世,是男,是女。”
魏老夫人有些哽咽,心仿佛被针扎得疼,“不恨的话,就珍惜眼前,莫等以后后悔。”
老夫人抿唇,心中微敞。
*
皎月阁。
月吟没想到魏衡会来找她。
魏衡是先去找了谢行之,再同他一起来的皎月阁。
花枝垂落的小径上,魏衡背手停下步子,笑着看向月吟,“魏二哥言而有信,今日就是来兑现承诺的。”
言罢,魏衡伸手出来,红漆长木盒已递到了月吟面前。
“刚好,我也带了东西赠给表妹。”
谢行之突然说话,也从长袖里拿出个木盒。
金丝楠木盒子小巧精致,通体黑色,镶着金边,单看就知价值不菲。
魏衡意外,像见鬼了一样看着谢行之。
不是他刚才没说要送东西。
“表妹打开看看?”
谢行之递去小巧的木盒,目光凝着她。
两个盒子一大一小,齐齐递到她眼前。
月吟懵在原处,两位兄长递过来东西,她该先接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