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狱差抓她手的那一刻,寒双冥脑子一热,愤然起身,抓了狱差腰间的佩剑,迅速指向旁边的狱差。
“是我太笨,你们根本不在乎什么真相,我又怎么能奢望你们能还我一个清白之身呢?呵呵,呵呵呵呵。”一字一句如针扎在寒双冥的心里,也扎在了银殇的心里。
一直未曾言语,许是因为他早已看透了一切。
在开口便不是辩驳真假,而是下定决心的与之决裂……
“食俸禄,掌万事,先祖本是希望为官者能不违背原则,不违背道义,可如今……
因果报应,你们终将为自己今日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哼!”此言一出,银殇便拔了剑,牵着寒双冥往堂外杀去。
一时间堂里堂外立马被狱差包围,定是他们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幕,早已做好了准备。
一位狱差挥出的剑被一袭红衣的世伯于拦下,多日不见,再见却是这样的场面,世伯于让他们先走,自己留下断后,还顺手扔给寒双冥一个物件,说是卜妪给她的。
银殇看着世伯于那艳丽的红装,想起了他同昆岚的婚事在到红莲湖之前就已定下了,看着昔日的兄弟终成眷属,身为朋友,银殇打心里替他高兴,但此情此景,容不得他们迟疑片刻,银殇心里的“要成亲了,可莫拈花惹草”“没想到你小子穿红衣的样子,还是真挺英俊潇洒的嘛”都转化为了一句:“多谢,千万要小心,别丢了性命,另外,恭喜你,要成亲了。”
寒双冥腹部被重重的刺了一剑,银殇和世伯于拼死杀出了一条血路,带着寒双冥一路狂奔,临走时还不忘对世伯于道一声“多谢”。
随行的还有那个粗布衣服的壮汉,顾不上其他,银殇火急火燎的抱着受伤的寒双冥进了一家医馆,那司医见伤者是之前拘捕文书上的罪犯,不敢甚至不愿医治她,情急之下银殇用剑抵在他的脖子上要挟他,他才肯替寒双冥看伤口。
“小兄弟,你身上这么多的刀口子,你也快看看吧。”随行的那个男子说。
“没事。”
处理完伤口,那司医怯怯道:“这,她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
“药呢?”
“药?药,我,我马上去开。”蹑手蹑脚的逃命似的跑开。
他们很快便会追来,两人强忍剧痛,带着随行男子一起匆匆的避难去了。
一路上随行的男子,一边抽泣一边说着怎么感谢他们的话:“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们的,我,我给你们洗衣烧饭,谢谢你们,真的谢谢你们,我高力几世修来的福分能遇到你们这样的好人,呜呜……”
寒双冥把脸一别,眼神中充满了怒气,辛苦弄到的仅有的能证明清白的法器被他毁了,不杀他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想见到他。
那壮汉尴尬又愧疚低下了头,然后重重的砸下了他的膝盖:“姑娘,他们都说,是我吞了你的证据,害你证据没了,我……我实在是对不起你,我害了你们,你们却还救我出来,我这条命现在是你们的,你们要怎么处理便怎么处理吧,我甘愿一死,以报答你们的恩情,你们杀了我,取出那东西,你就能去证明你的清白了,我不会有怨言的。”
寒双冥垂下眼盯着他,银殇无奈的看了眼壮汉,转头看着一旁的寒双冥。
“你倒是会逞能,这么一下倒像我是个坏人,你是好人了,我杀了你,那我罪名不就坐实了吗?”
壮汉吓得额头直冒冷汗,连看寒双冥的眼睛都在躲闪,银殇解释道:“好了,你先起来吧,她不会要你性命的,而且你得活着,我们还有些事情需要搞清楚的,走吧。”
“怎么了?”银殇紧张的问,扶着寒双冥的双手突然紧紧扣住她。
“你掐疼我了,我,我可能要,要……”
“说什么呢?你不会死的。”
“要晕倒了。”接上刚才的话后寒双冥就晕了过去。
伤口上的血虽用草药止住了,但看着银殇身上的伤口,寒双冥不忍心让他太过劳累,逞强着非要自己走,幸得银殇用灵力缓解了伤口的恶化,缓和痛感,否则照这赶路的速度,寒双冥恐怕非死即残。
还是和前几日一样,他们又过上了东躲西藏的日子。
这天早晨,银殇试过药,确认无害后,便拿去给寒双冥服用,吃过药,还得再用草药外敷在伤口上,这可把寒双冥疼得直叫。
“忍着点,知道疼了吧,下次还敢贸然替我挡剑吗?”银殇紧皱着眉头,寒双冥不满道:“我不替挡,你就死了知不知道,你有没有点良心啊?嘶啊,轻点轻点。”
他在一旁轻轻嘀咕着:“话也不能好好说。”,上完药,银殇很温柔的一把揽过寒双冥,把她抱在怀里。
“额,你干嘛?我,你放开我。”
“让我再抱一会儿吧。”
察觉到银殇的情绪不对,寒双冥便也乖乖的给他抱着。
“啊对不起,我,我没看见,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