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拒绝我,说明我还有机会。”景羲不轻言放弃,仰面虔诚地看着笛江回道。
“你先起来,日后通过我的考验,再行拜师之礼。”笛江一脸肃穆,对景羲轻声说道。
“这么说,我还有机会?”景羲欣然起身,看着笛江问道。
笛江看了看仍在熟睡着的栀炎,转而望着景羲问:“你还想继续下棋不?”
“想啊。你不嫌弃我棋艺差就好。”景羲振奋地收好棋盘上的棋子,准备跟笛江继续对弈下去。
二人又开始了新的棋局,不知不觉已过晌午。
栀炎睡醒了,伸了伸懒腰,懵然看着在下棋的笛江和景羲二人问:“我何时睡着的?我睡了多久了?”
“睡了小半日了。你饿不?我们下楼去吃饭。”笛江放下手中的棋子,起身望着栀炎问道,丝毫不在意景羲下棋正下在兴头上。
“下完这局吧。”景羲意犹未尽,望着笛江恳请道。
“不下了。栀儿该饿了。”笛江转身看向刚睡醒的栀炎,背对着景羲拒绝道。
栀炎下榻,去洗了把脸,转而恍惚地说:“吃啥呢?突然想吃火锅了。”
“火锅?是为何物?”笛江新奇地看着栀炎问道。
景羲也一脸懵然,看着栀炎,等着她答疑解惑。
“啊,嗯。”栀炎顾左右而言其他,对笛江说,“我睡了一觉,想明白一些事。我们下楼去吃饭吧,吃完饭一起回胭脂坊,与天桃一家好好道个别。然后我们就出城。”
“好啊。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笛江温柔地看着栀炎,轻声回道。
景羲喜笑颜开,以为栀炎这是要跟他回灵尧山了,可他未曾仔细推敲栀炎的话语,栀炎说的只是出城。
三人在酒肆里吃了顿饭,便回到了胭脂坊与天桃夫妇道别。
天桃不舍又难过地看着栀炎问:“为何刚帮完我就急着走了呢?也不给我们夫妻二人一点机会款待各位恩人。难道是我们哪里做得不好,让你们心生芥蒂了?”
“你知道的,我这人贪图玩乐,在云浮城享乐小半年了,尚有很多人间天堂,我还不曾去过,我要继续游历山水,体验不同地方的风土人情。如今,看见你们阖家团圆,我也能安心离开了。”栀炎笑着对天桃回道。
“那暂时不回灵尧山了吗?我还想让你在灵尧山的胭脂铺帮我做代理掌柜呢。”天桃擦了擦眼角的泪,对栀炎问道。
“那是你和羲哥哥的契约,可不关我的事。我这个人,向来放荡不羁,何种契约都约束不住我的步伐。我或许会回灵尧山,去你们开在山上的胭脂铺帮忙打理生意,也或许先去别的城郭游玩一阵。”栀炎云淡风轻地笑着对天桃解释道。
“也罢,随你意。”天桃遗憾地叹了口气,转而看着一旁脸色已经阴沉下去的景羲,高声问,“灵尧山的生意还是做下去的,对么,景羲公子?”
“当然。”景羲应声回道,“胭脂铺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栀颜胭脂铺。栀子的栀,容颜的颜。”
说完,景羲幽怨地看着栀炎,满眼委屈,好似在用一双闪着泪光的眼睛质问栀炎为何不跟他回灵尧山。
“时日不早啦,告辞啦,他日有缘重逢,我们再把酒言欢。”栀炎避开景羲的眼神,对天桃作揖告别,说完,便洒脱地转身,超胭脂坊的大门外,踏步走去。
“告辞。”笛江淡漠地对陆华卿道别,说完就紧跟着栀炎走出了胭脂坊。
“景羲公子,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契约啊。下个月,契约正式生效了,我就要让华卿上你们灵尧山运花草香料,还要安排山上新胭脂铺开张的各种事宜。”天桃喊住景羲,刻意对他提醒道。说完,她将一个圆鼓鼓的包袱强行塞进了景羲怀里。
景羲接住包袱,以为是栀炎落下的行囊,他一心想追出去,遂连忙对天桃应允道:“放心吧,我会遵守契约的。”
说完,景羲便急忙追出胭脂铺,生怕稍微慢了几步路,就追不上栀炎和笛江的步伐。
“等等我,别丢下我呀。”景羲慌张追着笛江和栀炎喊道。
栀炎站住脚,看着景羲着急的模样,无奈笑道:“羲哥哥慢点跑,别摔着了。”
“你跟上来作甚呢?你和老板娘的生意谈完了?”笛江冷着脸,看着景羲问道。
“生意有什么好谈的。”景羲乖戾地看了看笛江,转而拉住栀炎的衣袖,眼神愁怨,语气却极为温和地对栀炎说,“跟我回一趟灵尧山吧,你下山半年不曾回去,桑姨、丁香、刀豆他们都十分想念你。”
“近日经常反复做同一个梦境,梦见沙漠里的一座古城。我想去一趟西边的沙漠,看看那里是否有一座与我梦境里相似的古城。”栀炎平和地看着景羲,轻声对他说道。
“西边的沙漠,确实有一座古城,那里住着多半是灵魅和精怪,相传他们以人肉为食,是人族不敢涉足的死亡禁地。你若非去不可,那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