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宫宴都比不得,只有陛下能吃的上吧。”
因为赶路所以随行宫人不多,
厨娘笑着把他赶出去让准备开饭,李欢迟看着锅里的青菜肉糜面疙瘩苦笑,六郡存粮大多数被水淹了,他们带来的粮草都分发了出去,调来的粮食不知多久能到,若是路上耽搁,这一顿可能是最好的一顿了。
陈初平开起会来没完没了,她难得出宫,帮完厨,站在临崖的高处远远眺望,虽然眼下可以说是凄风苦雨,但也比整日看着紫宸宫那亘久不变的场景有意思。
时近傍晚,虽是夏日,但因天气原因,已经暗得需要点灯,除了堤坝上固定的几处火光,李欢迟看见远远有一队人马朝着岸边去了。
人在水里泡久了,皮肤会泡发溃烂。即使是拼命,也不是将人命白白浪费的,所以塞河筑堤的人分为三班,轮流上,昼夜不息。
可刚才换班的人才顶上去,现在又来人,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她让随身小太监青黄去问了安排值守的官员,确实不是他们安排的人。
正好一个官员从陈初平的帐子中出来,她掀开帘子就进去,把里面一直随侍的云谷郡丞吓了一跳。
听了她的话,陈初平马上让人过去探听消息。
“禀陛下,是人牲。”不一会,打听消息的人就回来了,那是个年轻的禁卫军士兵,不知是天冷还什么,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人参?”李欢迟没太听懂。
“我朝废除活祭百年之久,何人敢为人牲。”陈初平听了这话却出离愤怒,脸马上沉下来,吓得一旁的侍卫们全部跪下,“人带来。”
那队人被禁军士兵们赶上了山,为首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禁军士兵将一个被捆成一条的女孩放在陈初平面前的地上,紧随其后的人们大多有了些年纪,眼睛都望着那个女孩蠢蠢欲动,若不是被士兵隔开,好像还想上来将她抢夺回来。仿佛那不是个人,是他们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