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听他瞎说。”韩徽之感觉到自己好像闯了祸,背着手远远站着。
“我从不说谎,你知道的。”
他要不然啥都不说阴悄悄地干,说出来的确实也没假话。
李欢迟本来脑子一片浆糊还在犹豫,被这两个人唱的这出戏气到裂开。
“师兄。”她制住还在嘴炮的两个人。
“我确实,喜欢他的。”
韩徽之听到这话,下巴都快掉地上:“可,可他,他不是,他骗你,他这种人怎么可能有真心……”
“夫人。”
听到这,陈初平确定是自己赢了,勾着她的腰抱在自己腿上:“我也爱你。”
韩徽之一张脸上是惊异,难以置信,也许还有点恶心。
用自己去威胁别人,这人太诡异了。
“但是,我身上还有别的事。”
李欢迟一只手按着他的伤口,手下是他快速跳动的脉搏,他很开心,自己却不敢抬眼看他。
“鼎我可以还给他们,他们想你也可以进宫来……”陈初平兴奋地说着,又被她打断。
“不,你不知道我们的事,我不能留在这。”
唐月对她有养育教导之恩,不管怎么说,她现在生死不明,自己不可能就这么坐视不管。
“有什么难处,我都可以……”
“有一个对我恩重如山的人现在下落不明。”
她不是不想留,是道义上不能留。
陈初平垂下头:“比我还重要吗?”
又来了。
他就是什么品种的飞醋都吃。
“我师父抚我教我,没有她就没有今日的我。”她眼神坚定,确定了自己的选择。
此时御医过来,看到陈初平脖子上的伤,吓得魂都快没了,李欢迟看他们笨手笨脚处理伤口,又看向一旁站着的韩徽之:“有没有带烈酒?”
韩徽之从腰间摸出一个小葫芦递给她:“干嘛?”
那群御医看着没什么处理外伤的经验,拿着什么药粉要往上面撒。
“让开。”她格开一个,从他们的药箱里拿了些干净纱布,将烈酒倒了上去,浓烈的酒味马上充斥了屋内。
“这……”御医不知道李欢迟要做什么,都看向陈初平。
“娘娘让你们让开没听到么。”他坐在椅子上半垂着眼,看不出情绪,随着别人打整。
三个老头站在一边,看着她将沾满酒的纱布一下拍在陈初平伤口上。
“嘶。”就算是他也觉得有些疼了,一瞬间脑门和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来:“夫人轻些。”
“现在知道疼,当时怎么不注意。”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了
话是这么说,她动作还是柔和了很多,轻轻蘸着伤口,将血迹都擦干净,才让御医继续给他上药。
过了一会,他脖子上就缠上了一圈绷带。
御医们嘱咐了注意事项就被陈初平不耐烦地轰下去。
屋顶刚才被韩徽之掀飞一部分,天上飘下的不知是雨还是雪,他们只能换到侧间继续谈。
“我想好了,师恩不得不报,那就去找吧。”陈初平抢先开口道:“冯翎,这事就交给你们司天监了。”
冯翎:?
李欢迟:?
“陛下?”冯翎从韩徽之搞出那么大动静,甚至挟持陈初平以后也不隐身了,就站在他身后虎视眈眈地盯着对方。
“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吗?”李欢迟也很是吃惊。
“夫人。”他郑重地拉着她的手臂,凑得很近:“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
李欢迟:???
韩徽之和冯翎只看到皇帝似乎说了句什么,然后李欢迟脸上出现了一种如梦似幻的表情,像刚猛灌了几大壶烈酒。
“宫廷玉液酒?”她努力抓住自己漫天乱飞的理智,颤抖着声音问道。
陈初平想了半天,才不太肯定地答道:“一百八一杯?”
回答正确√。
“你小子?”李欢迟抱着他的脑袋就像要把他一口吞下去一样:“你也是……”
这个鬼地方那么多穿越的吗?
他什么时候穿越的?胎穿还是魂穿?
所以他思想那么前卫,想要统一天下,开创女学女官,还整日爱啊爱的,这里的人表白的时候怎么可能会说我爱你?她怎么早没感觉到。
“夫人现在肯答应我留下来了吗?”他浅笑着,眼眸里尽是得意。
李欢迟看了一眼韩徽之,后者莫名觉得自己好像忽然输了。
去文华塔的路上,韩徽之一直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前面的两人。
他们刚才说的话他隐隐约约听到一点,但一个字都没弄明白。什么符号,什么宫廷,什么酒,陈初平似乎还提了个价钱。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