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悦也下意识的对着她笑了下,虽然心中意动,但是身体却并没有动作,这可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她可不想在明日传出“乐舒郡主参皇家宴会后迫不及待投身高级会所”或者“惊!乐舒郡主竟流连花丛,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的小道消息。
不急,不急,反正荣王叔都已经答应她了。
总有机会去的。
禅悦又心安理得的坐了回去。
回到府中,禅悦第一时间将糕糕安置到了马圈,并嘱咐马圈的小厮一定要好好照顾她亲爱的小马驹。
从前马圈里只有家中几位男性长辈的高头大马,禅明熙年纪虽不大身高却很突出,他的马儿也不是小个头的,这会儿一群大马中加进去一只小矮马,就显得可爱多了。
糕糕过来蹭蹭她的脸,禅悦享受了一会儿它的亲近后,在它将要把舌头伸出来时一把把马头推开,又开始纠结马圈的环境。
她扫了一圈后,看着走进马群后完全看不到马头的小矮马,忧愁的心想:长时间住的话,糕糕不会缺氧吧?
思虑再三,禅悦向马圈小厮吩咐道:“将糕糕分到一个比较空的马圈吧,别和其它大马贴的太挤。”
马圈小厮连忙点头,无论是郡主的马儿,还是皇后娘娘赐下的马儿,他都是万万不敢轻待的。
安置好了自己的爱宠,禅悦总算心满意足的回自己的院子更衣。
古代就是这点不好,一天天的,总要各种更衣,好像一整天不换几套衣服就多邋遢一般,好在全程都有婢女在一旁伺候,禅悦只要当人形衣架就好了。
除开那些打小被奴才这样伺候的,半途穿来的禅悦一开始让旁人帮自己穿衣脱衣,肯定是不自在的,总说由奢入俭难,由俭入奢易,禅悦不自在了没多久,就被懒给打败了,现在被人伺候的可顺溜。
当然更衣不止是字面上的意思,若是在人前,想去解决生理问题可以这么说,身体不舒服可以这么说,甚至累了不想待了也可以这样说。
禅悦觉得就这样还是挺方便的,她发散性的想,朝廷那些官员们上班时,会不会用“更衣”两个字摸鱼?
这会儿上厕所本来就比现代麻烦,得好一会儿时候,嚯,“更衣”,摸鱼神器!
禅悦想着,面上不禁露出了笑容,正在伺候她的婢女们看见了都没有说话,自从郡主发了场烧醒来,便一直这样,性格活泼了不少,她们也都更喜欢和这样的郡主一道相处。
然而到了晚膳的时间,禅悦就笑不出来了。
她现在是发过誓,三天不能吃肉的人了。
用三根手指。
禅悦悲痛欲绝,在全家人惊讶的目光下,她吩咐小花:“叫厨房给我做十个焦糖布丁蛋挞!”
呜呜呜,第一个做出焦糖布丁蛋挞的穿越姐,禅悦我,永远感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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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尚书府——
年华笙火急火燎的带着庶妹回了年府,唤人为她叫了个府医后,便心情不虞的将人丢回了小院。
她回到自己的院子后不久,得到消息的年家主母立即赶过来看女儿,看女儿坐在梳妆台前皱眉不说话就知道出了意外。
“好华儿,到底是怎么了,为何突然就回来了,可是安笙那丫头惹什么乱子了?”年母心里也是急的,对着女儿说话却是柔和的。
这可真是问到地方了,年华笙虽沉稳到底还是个刚及笄不久的孩子,当即眼眶气红了一圈,话出口带了些怨怼:“就是因为那个丫头,若不是她冒失落水,女儿何至于宴会半道就打道回府,您可知道,她在宴会上……”
年华笙带着气将宴会上庶妹发生的事一一都说了,包括对方落水后她是如何做的,最后又气冲冲的补了一句:“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年夫人一边安抚女儿,一边向女儿的贴身侍女使了个眼色,后者无奈的低下头,皇宫里是不允许他们这些外姓官眷带奴才进去的,是以婢女所知道的也只有年华笙出来后在马车里抱怨的话。
不过对于女儿的话,年夫人也是认同的,她怜惜的将女儿搂过来,安慰道:“安笙惹我们华儿生气了,待她痊愈了,母亲就罚她回来给你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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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家庶女年安笙的屋子里,一个风韵犹存的成□□人在女孩窗前呜呜的擦着泪,声音里是说不出的悲痛。
“呜呜呜,我的安儿啊,我的安儿,不过去了个宴会,你怎么就变这样了呢呜呜呜……是不是你嫡姐没照看好你啊,呜呜呜,我的安儿……命苦啊!”
府医站在一旁,又是无奈又是尴尬,他劝道:“柳姨娘,你先腾个地儿,这样我才好给二小姐诊治。”
柳姨娘又哭了一会儿,让开了,又急又忧的冲府医道:“你快去给安儿看看啊!”
“是,是。”府医无奈的应着,便上前俯下身子掰开年安笙的眼睛查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