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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2 / 3)

乱间她想起前世:

前世的窦盼盼没什么大志向,靠着有一个灭除魔族带来和平创立仙盟的盟主老爹,在家大业大的窦家即使不学无术照样过得风生水起,她不在乎修炼,

更在乎有喜欢的男子,成一个小家,养一个可爱的孩子。

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个叫墨旭的男子,他靠着风神秀异、朗然照人的外表,加上他编造的可怜可叹的孤儿身世,成功走到了窦盼盼的视野。

窦盼盼喜欢好看的男子,他便日日夜夜顶着一张琼枝玉树的脸来窦盼盼面前刷存在感;

窦盼盼喜欢与人斗嘴争辩,他便巧舌如簧用三寸不烂之舌引得窦盼盼频频侧目;

窦盼盼喜欢甜食糕点,他便拜访名厨学一身手艺用日日不重样的糕点讨好于她;

这样一心一意追求的自己的男子,谁人不爱谁人不喜?

窦盼盼便是如此,她沦陷的比狂风快,爱意比海啸高,热情似浪潮般一波接一波。若不是魔界卷土重来的消息,和墨旭魔主之子的身份曝光,她还在温柔乡蜜糖糕里甜得找不着北呢!

墨旭并非善茬,他是上一届魔主之子,与窦家有着血海深仇。

而接近窦盼盼,便是他擦亮喋满鲜血的复仇之刃的第一步。

从骄傲如孔雀的仙盟之女,到魔界之主的阶下囚、掌中娇,都只在一夜之间。

窦盼盼永远都忘不了,她憋着不甘、愤怒、茫然、恐惧、难以置信的情绪找墨旭对峙时的情景——

黑风猎猎中,他穿戴着铁甲银盔,曾经剑眉朗目的一张脸变成了不怒自威的冷厉与阴沉,他被魔气缭绕着,被魔物簇拥着,如同能劈天盖地的临世之神,而自己不过是他面前一个微不足道的跳梁小丑。

他面无表情看着自己张牙舞爪半天,用着最亲昵的语气却说着最嘲弄的话:

“盼盼啊,只凭一张嘴你可什么都做不了。曾经的仙盟也好,如今的魔界也罢,都是实力、用拳头说话的地方。”

实力至上。

这句话好比一张战书,她前世望之却步,可今世却是收下了。

曾经的她哭着闹着都不愿意做那些枯燥无聊的训练,先天筋脉堵塞的借口也让亲朋好友对她叹息无奈,直到仙盟被魔气缭绕如同漏气的破皮球,直到她因元寿将近,被墨旭按在床上,用横冲直撞的魔气一遍遍梳理她经脉的积塞,她疼得嗷嗷大哭、捶胸顿足、涕泪横流,再被提着领子丢去化魔池苦哈哈地修炼。

从头到尾,她没有一点可以选择的余地,只因为她修为低人一等。

这种屈辱,是她难能忘却的。

窦盼盼也不想再像上一世那样,护不住亲人,护不住朋友,傻傻走进别人的圈套里,死心塌地地去爱一个处心积虑为她设下骗局引她入瓮的危险男人。

闭关三日。

以灵力为柄、气劲为刀。

窦盼盼一遍遍剐过自己的筋脉,像是剔除蛆骨腐肉一般将那些阻塞了她两辈子筋脉的秽物剐得一干二净。

鲜血顺着断裂的肌肤经脉,一滴滴往下淌。

木兰花绣的罗裙被汗水和淤泥浸染。

殷红的唇瓣间混着被撕咬得淋漓尽致的血珠和额头落下的汗水。

她力道控制要比墨旭弱得多,

剔除魔气也比那时候更烈更累更疼。

可窦盼盼觉得很好,

这次的她,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流。

*

离窦家千里之远的地方,有人的心像是被钢针狠狠刺了一下,一股钻心而过的感觉卷席过过来,不明就里的,一阵阵的疼。

“喂,什么风把张成哥吹过来了?这批小崽子也是运去云城斗兽场的吧?”

“可不,有钱人最爱看这些比试了,来钱快也容易。随便去那些废墟城搜索就能找到不少好苗子,也没什么成本。”

“哈哈,还是张哥厉害,每次带的人最多。”

“哪里哪里!”

墨旭不动声色地放出感知搜查周围,除去运输自己的车队、一同被捆缚的少年少女、油里油气说着粗话负责看守的男人,周围几个看热闹调侃的路人,再无其他可疑之人。

他皱着眉收回感知,以防过度外放神识引起魔气泄露而被发现蹊跷。这里看守有元婴期的修士,到云城以前还是最好小心一点。

而云城,是仙盟的中心城,也是窦家所在的城市。

被叫张成的男人不是车队最厉害的,但在看守里也算一个小头目,正与人谈天说地吹着牛皮:

“云城最近有什么趣事没有?”

“哈哈张哥可是错过大新闻了,窦家三小姐知道不?仙谈著名战斗机,最近啊,歇火了!”

“不是吧,怎么回事快和我说说?老子还想等差事交了去窦家拜访一下呢!上次窦家三小姐在仙谈抽奖我随手转发中了一条蛐蛐,还没去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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