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儿当练习生之前,蒹葭一直认为自己也算是半个劳模,可一来到这里后,她发现她就是条咸鱼。
“尖尖,你说好要陪我一起练习的,怎么连一个小时都没就坐下了?”白嫣重复跳完第七遍舞蹈后,喘息着说。
蒹葭伸直腿坐在地上,不断地捏腿放松肌肉。
都说头顶灯是死亡灯光,可那束光落在蒹葭头上,反而凸显了她精致立体的五官。
玫瑰接受着阳光,微微晃动着把花瓣上的露珠甩下,露珠滚落到泥地里,很快便渗入进去。
润物细无声。
感觉面上清爽不少的蒹葭松了松衣领,试图让风带走热意。
“我们那组的舞蹈强度不高,况且难度大的几个动作都需要队友配合,我一个人也做不来。”
“唉,要是我分到你们组就好了。”白嫣走到蒹葭身旁,咕咚咕咚地喝着水。
“可是你们组也挺好的呀。”蒹葭拿过一旁的毛巾帮她擦去额上的细密汗珠:“舞台效果超级棒的。”
白嫣靠在蒹葭肩上,享受着美人的贴心服务:“它也就这一个优点了。”
舞蹈动作难死不说,就连走位都是眼花缭乱的,要不是它出彩后效果绝佳,最易翻盘,她肯定和蒹葭一样选一首温情的歌曲。
两人靠坐在一起几分钟后,等气息稍微匀了一点,又爬起来接着练习了。
准确来说,是蒹葭帮白嫣扣舞蹈细节。
顽皮的秒针转了一圈又一圈,不断地躲过分针的追赶,最后却被时针抓住,不甘地嚎叫起来。
十二点了。
听见闹铃的蒹葭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却因蹲了太久有点腿麻,身体不受控地往一旁歪去。
好在身后就是舞蹈镜,她可以靠在上面,缓解腿部酸麻所带来的无力。
正当她试着直起腰时,一道带着关切的声音响起,令她侧目看去。
“需要帮助吗?”
来人五官深邃,平日里垂至眉间的刘海被尽数梳起,让眉眼处的攻击性肆意释放。
再加上他一身笔挺的西装,不难得出他刚从某个晚宴上回来的结论。
“不用了,谢谢许导师。”
虽然蒹葭像一尊易碎的名贵花瓷,但她却不是那种娇弱到磕一下碰一下都会喊疼的女生,因此对于这点不适,她觉得没必要寻求帮助。
正当她摇摇晃晃地站直时,许桓初一手穿过她的腿弯,一手扶住她的腰,以一个公主抱的姿态抱起了她。
“噫——”蒹葭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抬手环上他的脖颈,防止自己滑落。
待慌乱散去后,她抬头正想询问,却撞进了男人含笑的眼眸里,不由得产生了疑惑:“许……导师?”
灯光下,许桓初长相所带来的攻击性越发强烈,但他此刻的神情却柔和了他冷峻的气质,有种令人深陷爱情旋涡的魔力:“你拒绝了导师,未婚夫总不能拒绝吧?”
男人身上的西装布料顺滑细腻,西装质感冷硬的线条被因为蒹葭的触碰弯折,像是优雅的绅士为心爱的女孩折腰。
或许是参加晚宴的缘故,许桓初身上萦绕的不是往日里不近人情的木质冷香,而是优雅神秘的浅淡苦香。
嗅到这缕香气,资深香水控的蒹葭迷糊了,对于香气所带来的故事,她想探究。
于是她转换了即将说出口的拒绝,转而问起了许桓初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听到这个问题,许桓初先是一愣,旋即轻笑道:“导师巡楼的任务轮到我了。”
蒹葭“啊”了一声,眼神带着同情:“许导师可真是敬业,这么晚了还要赶回来工作。”
许桓初脚步悠悠,眼神带着戏谑:“毕竟要赚钱娶老婆。”
等两人出了教室,白嫣还是懵懵的状态。
尖尖她……什么时候和许桓初这么熟了?难不成她真的要被“娃娃亲”了?!
不行,那她哥可怎么办?
别人或许不知道内情,但白嫣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蒹葭会上这档节目,主要是因为岑父岑母想让自家女儿去见一见“娃娃亲对象。”
这娃娃亲据说是老爷子那一辈定下的,那时许桓初刚刚出生,岑家老爷子见了特别欢喜,直说要给他当孙女婿。
因着两家底蕴相当,且又是邻居,许家那边自然是没什么好拒绝的。
只是等许桓初都快小学毕业了,岑家儿媳的肚子才有动静。
正因为相差十年余年,两家对这件“娃娃亲”都闭口不谈了,全当是玩笑话。
开玩笑,等蒹葭成年了,许桓初都快奔三了好吗?!
也正是因为如此,白嫣才敢撮合自家哥哥与蒹葭。
可惜白霖是根木头,枉她苦苦制造机会,居然连多说几句示好的话都不会。
端着高冷贵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