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速度太快,他们顾得上前却未顾得及后。一时躲闪不及,待回神之时,长甲已划破她的衣衫,留下一道极深的血痕。
“嘶……”瞬时间,慕君遥便感受到从小臂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脸上浮现出痛苦之色。她无暇顾及,马不停蹄地连点了那男子身上几道大穴,终于让他消停了下来。
江淮猛击他的脖颈,那人便彻底晕了过去。吕知容又取出绳索迅速将他捆了起来,才缓缓吐了一口气。
“你们没事吧?”吕知容跑了过来,细细检查了慕君遥的伤势,黑血已透过破损的衣衫向外渗出,她惊道:“不好,这人掌中带毒,快些将药服了。”
慕君遥从腰间取出护心丹,咽了下去。随后几人便在村里理出了一处房间,吕知容盘腿坐下,运功助她调理气息。
半个时辰后,慕君遥体内翻腾的气血才平稳了下来。
“多谢你,知容。”
“别客气了,你先好好休息吧。”
吕知容扶着慕君遥躺了下来,她也顺势阖上了眼眸。半梦半醒间,外面传来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师兄!你怎么亲自来了?”是李庭的声音。
“来看看你任务完成得如何。”这人声音冷冽,慕君遥并未听出是谁,也许是东泽楼里的哪位未曾见过的师兄。
“若不是他们碍手碍脚,我早就拿到那东西了。”
那人只是冷笑一声,“他人的无能亦不是你失败的借口。”
无能?这指的是他们吗?
慕君遥迷茫地眨了眨眼,似是未料到这人言语间竟如此直白。她默默地朝里翻了个身,她好像猜到此人是谁了。
此时从门外传来了吕知容的声音,语气颇有些不忿,“你这人好生不讲道理,明明是你轻举妄动。况且若不是我们救了你,你这条小命恐怕都要交待在此处。”
“我……我那是一时不察,才让他有了可乘之机。”
李庭还想辩驳两句,却被他师兄冷冷打断了,“东西呢?”
“师兄,在这里。”
“师父命我先将东西带回去,你们明日速速回阁。”
“是!师兄。”
等到周围逐渐安静之后,慕君遥便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日光顺着窗棂照了进来,她也徐徐地睁开了双眼,推门走了出去。
吕知容注意到了慕君遥,走了上来,“阿遥,你醒了,感觉如何?此处条件有限,我现下只能设法将毒压制住,待回阁后再彻底清除。只是你这内力短时间内可别再用了,否则容易毒素攻心……”
“我记住了……”慕君遥点点头,又接着问道:“对了,昨天于睡梦间隐约听到窗外有谈话声,可是什么人来过?”
吕知容轻哼一声,“还不是他们东泽楼的大弟子鹤隐,除了他谁还能肆意踏足此处,犹如无人之境。”
果然……
鹤隐的大名她于南翎亦有所耳闻,只不过,评价大都不太正面就是了。
李庭也跟了过来,脸颊微红,嗫嚅道:“昨日的事……多谢你了。”
“你还说呢,鹤隐既能来去自如,那必然是知道出路的。你竟未想过问问他如何出去?这下可好,闹了半天,还不是被困在这里。”说完,吕知容便恹恹地叹了口气。
“我……你不是也并未想起来,怎就只知道指责我一人!”李庭高声反驳。
“你!”吕知容气急,恨恨地跺了几下脚。
两人剑拔弩张,谁也不肯退一步。
慕君遥低头咳了一声,如此重要之事,李庭未必是如他所说忘了问询,若是如此,想必他也是不愿求助师兄,怕于同门前落了面子。
江淮被吵得实在头疼,忍不住站出来说道:“够了,你们在此内讧有何意义,还不如想想办法如何出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后日便是任务的最后期限,若不能及时回去复命,有何种惩罚你们都很清楚。”
吕知容和李庭闻言,同时缩了缩脖子,随即便安静了下来,“那你们说,怎么办?”
“不妨再去看看昨天那男子。”慕君遥突然开了口。
江淮点了点头,“也好,我们怕他溜走,便将他绑在了村子中心处的那颗大树下,轮流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