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也玩不进去了,这会儿更没心情回学校上课。
他坐起来,胃里一阵咕咕叫,就冲着客厅外大喊,“江诺白!我饿了!”
思路被打断,江诺白收起手机,说:“你出去吃。”
这是提醒肖珣该走了,虽然不知道肖珣为什么还不走,大概是为了给她找不痛快吧。
肖珣听了这话果然脸色更不好看,“我病了我难受你看不出来?这是谁害的!你去买。”
江诺白说:“吃什么。”
肖珣随口报了一个,“海鲜粥。”
江诺白打了客服订餐。
二十分钟后,海鲜粥送上来了。
肖珣坐在地毯上,海鲜粥放在茶几上,他用勺子搅了搅,满脸嫌弃,“有姜,还有葱,这怎么吃。”
江诺白眼睛里有沉沉的东西,看不透,旁人看着就是不敢轻易上来说话,此时声音就带着冷静的不纵容,“肖珣,你再吵,我一定把你扔出去。”
肖珣看着那不近人情神情冷冽的脸,心里不由自主噔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心里不上不下,觉得没面子,正要再呛记几句,手机却响了起来。
他一接,是何逢正找他呢问他人在哪里怎么没上课,肖珣随便糊弄两句,然后叫何逢翘课出来玩。
何逢比肖珣还不爱学习,一听自然满心欢喜,颠颠儿答应下来,问了他地址,说马上到。
肖珣借着这个坡,将跟前茶几一推,道:“老子出去吃好吃的,这猪食谁爱吃谁吃去。”
*
江诺白为着应付下个月的月考跟班主任交差,用了些心思,每天准时上课她本身就是顶级的智商,学习这些不再话下,没过多久,基本就掌握这学年知识点。
那天肖珣离开之后,就没再去酒店,在学校也在作妖每日惦记着找江诺白麻烦。
两人间相安无事起来。
半个月后,江诺白的分化反应结束,信息素水平趋于平稳,应激反应消退。
江诺白就搬回了宿舍。
周嘉装模作样关心了江诺白几句,并且大度地表示自己对那天的事并不在意,她可以不必特意搬出去住。
当时江诺白听了这话,对着周嘉笑了下。
周嘉觉得渗人,后脖子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总觉得自己好像被惦记上了似的。
十二月底的月考,考完就是元旦,会放三天假。
启明不做人,为了让学生们不玩疯,都紧着点皮,这次考试,考完一门老师立刻批卷,批完当天就要出分数。
江诺白的主科包括语数外物化生六门,副科的政治与实事,形势与策略,经济学,她一门没选,就不用考。
考试成绩是主科和副科分开,各自排名,所以并不会影响什么。
十二月三十号上午,所有的科目都考完。
下午,分数榜张贴成绩单。
高二一班,看完成绩单的学生一脸恍惚地走进教室,旁边几个人围着问:“看了嘛,这次班级谁第一,年级谁第一。”
“你们绝对猜不到是谁。”他卖了个关之。
“谁啊,班长?”
“还是许言,还是孙微微?”
“都不是。”
“别猜了,都错了,我看了回来,”周维瞥了他们一眼,低声说,“是江诺白。”他手指悄悄往后排指了指。
几个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个人继续问,“年级榜首呢?”
“也是她。”周维说,“你们知道她分数么。”
不用别人猜,他自己就说了出来,“除了语文,其他科目全部满分。语文也只扣了五分。”
众人集体静默无语。
“妈的。”终于有人打破沉默,低声道,“她是什么品种的学习机器!上个月不是还考一百多名,吃了仙丹吧这是!”
“人家掉下去只是玩玩儿,暂时的,欸,想上来就上来了,不然你以为她怎么进来的启明,不就是靠的脑子?难道跟你似的花钱进来的啊。”
“去你妈的,你吹她就吹她,还踩老子一脚,是不是欠揍!”
江诺白这人在一班人眼中一直有点高冷的意味,她好像跟其他人都格格不入,跟同为特招生的那些人她从来不抱团亲近,有权有势的富家子弟在她面前同样不见得能得一个好脸。
殊不知越这样,别人反而愈发对她产生好奇,或者认为那不过是一种刻意伪装出来的假象,于是总有高高在上的人妄图去破坏。
从前江诺白收到的一些莫名其妙的恶意或者骚扰或多或少存在这些隐秘的因素。
聪明的头脑给她这个人覆盖叠加上更深一层的光环,冷静理智不近人情本来就容易成为高智人群的标签。
有智商崇拜的不再少数。
这样好看的alpha很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