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徐念之,徐念禾?
宁贝贝给简安然使了使眼色,两人开始猜测起她们之间的关系。
只听见徐念禾开心地喊了声:“姐姐。”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让我去机场接你?我还是听别人说,才知道你来洛大了。”
原来徐念之和徐念禾是亲姐妹?
据说洛大的建筑系,有一半都是他们徐家捐的,简安然一直到现在,才对徐念禾的家庭条件有了一些基本的轮廓。
徐念禾这个人具体怎么样,单凭见过的这几次面来看,简安然并不太清楚。
但是就以外表上她们身为路人能看到的东西来说,富二代不可怕,可怕的是既努力又上进,还比你好看的富二代。
没有再过多停留,简安然拉上宁贝贝转身离开。
推开那扇的墨色的大门,柔和的灯光照射在玄关,墙上裱着框的猪肝红结婚证映入眼帘。
探头看了一眼,客厅里空空如也,黑色的皮质沙发上,折得有棱有角的抱枕纹丝不动。
温思衡的双眸好像甚至容纳不住眼中的流光,炙热到简安然觉得要分分钟燃到自己身上。
他做事一丝不苟,有轻微的洁癖和强迫症的同时,进退有度,给足对方空间。
“都不是有利的,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风险,我也不愿意接受。”温思衡说着。
【尊敬的温思衡先生……】
“但是徐念禾的话,不行。”
听到了她的话,温思衡没有立即回答。或许是被水声盖住了,或许是他故意逃避了这个话题。
“什么?”只看得到嘴型,温思衡并不能听清简安然说的话。
“没什么。”她急忙摇了摇头。
厨房里穿着居家服的男人正在整理烹饪后的残局,一旁岛台上的ipad页面,还是做饭教程的视频。
“如果是其他人邀请的话,我大概率会欣然接受。”
“我想要把这样的可能性扼杀在摇篮里。”
“正是避徐念禾的嫌。”
“回英国啊…”简安然垂着眼睛,小声地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你今天翘掉晚会,就为了回来做饭?”简安然直截了当地问道。
而且温思衡的强迫症就表现在,他只会强迫自己。
小心思一下又被对方戳破,温思衡肯定了她的这个猜测。
“这个计划中的实验室,和我的研究方向恰好完全一致,这么凑巧的事情,也就只有徐念禾自己相信了。”
“对了。”对方慢慢地站了起来,走到玄关的桌子上,拿起了一个粉色的信封。
“在过去十年中,我认为我已经对徐念禾有了很清晰的认识。”
玉米排骨汤,松鼠鱼,白灼青菜,还有两碗蒸腾着热气的米饭。
“不完全是。”温思衡起初有些吃惊,不知道简安然是从哪里知道的消息,随即又恢复以往的镇定。
“尝尝看吧。”他洗了手后坐到吧台上,拿起筷子仔细看着桌上的菜肴。
“大不了回英国好了。”
“其实,大约半个月前,我就收到了徐念之的联系,她是徐念禾的姐姐。或许你已经知道了。”对方抬头,看着简安然的眼睛说道。
看着简安然一脸窘迫,他随即又开口:“这大概是最不用担心的事情了。”
“你这几天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躲起来不去上班?”简安然突然打破了沉默。
所以对方指的避嫌是,避徐念禾的嫌?简安然的脑海里不禁涌现出这个想法。
“是避嫌。”他补充道。
说完这番话,他气定神闲地低头喝了一口汤。
对方没忍住,一下笑出声,“你害怕我失业?”
“原来微博上说的是真的啊…”简安然用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得见的声音喃喃自语道。
简单扫过一眼信件的内容,里面正是这次快闪活动的邀请函。
“放心,”温思衡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工签是可以带家属的。”
拖着布拖鞋,简安然有些迟疑地走到餐厅。
“不知道她有什么未知的目的,但她不惜代价地央求她的姐姐投资这个项目,也难保以后她会为了达成其他目的,去做更夸张的事情。”
“因为很多众所周知的原因,接受这个offer的话对于我,对于我周边的人……”他顿了一下。
短暂思考后,温思衡还是下定决心将事情全盘托出。
看着对方坚定的眼神,简安然不禁开口问道:“不惜一切代价?”
“万一辞退你怎么办?”她突然有点担心地问道。
不会以自己的标准来衡量和要求别人。
“不是说这个…”
“嗯,”对方颔首道,“不惜一切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