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不知道的。”温思衡随即否认。
“不过现在就知道了。”他又补了一句。
他一直知道这件事和徐念禾脱不了干系,但徐念禾是如何操作的,温思衡一直只能猜个大概,不太清楚具体的过程。
“什么?你不是……”徐念禾有些吃惊,往后退了一步。
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徐念禾,简安然能明显看得出她出门前精心打扮了一番。
虽然徐念禾原本就是一个很注重细节的人,无论在什么时间点,什么场合遇见她,总是从一而终的一丝不苟。
只是这次的她,在打扮上像是下了狠劲,了心思添了不少日常没有的细节。
是特地来见温思衡的?
突然想起来之前zh工作室的项目组刚来的那天,徐念禾当天夜里就马上来按了门铃——
她就住在楼下。
大概自己搬回宿舍住的这段时间,他们的来往能更加自在了吧,简安然想着。
“怎么了?”他回头靠在她的耳边小声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从前就是他们还在一起住的时候,简安然都没觉得温思衡有这么肉麻。
开水……烫吗?
他甚至连泡杯茶都不舍得让他的小妻子来吗?徐念禾看了眼墙上的结婚证里的满面笑容,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还不是汤姨说……”徐念禾的双颊泛红,情绪突然有些上头,随即又戛然而止,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这样一个禁地上,摆满了另一个女孩的东西。
“这个项目你既然都做不成了,你和我回英国去好不好?”徐念禾用几近哀求语气说道。
“你究竟知道了什么?”徐念禾有些不安地问道。
“你究竟要惩罚我到什么时候?”徐念禾红着眼睛问道。
简安然红着耳根子,“我来吧,你们去沙发上坐着。”
很快从里面拿出了一双一次性的酒店拖鞋,他弯腰将白色的拖鞋从塑料袋里抽出来,放在徐念禾的面前。
“惩罚?我什么举动,让你误以为我是想要惩罚你?”
肉麻到甚至像是,故意给徐念禾看到一样。
“据我所知,你们部门在英国那边的项目多到排不来档期,没必要来鹭岛这样的新一线城市做这样的投标项目吧?”
“你动用了家里不少人脉,还了这么多心思,就是为了这个?”温思衡觉得有些好笑。
“对于你们工作室来说,这样的项目甚至算降咖了吧?”温思衡说完,一把接过简安然手里的奶茶,顺带着帮她把黏在杯底的珍珠一起搅拌了。
“你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
“锉!”一声,温思衡娴熟地将吸管插进奶茶里,随后推到简安然面前。
一拐过玄关,徐念禾的目光随即落在客厅角落里的黑色巴塞罗那椅,上面堆满了教材,学生的教材用书。
“你放太高了,我拿不到。”看了一眼徐念禾的眼色,简安然才压低音量说道。
大门和他们之间留出一段距离,他示意着门外的徐念禾进来。
“够了!”徐念禾将手里的茶杯用力放在桌上,以至于茶水甚至溢出来不少。
徐念禾沉了沉,半晌才开口,“和时立程的事情,确实是我不对,你要怎么骂我也好,凶我也好,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迟疑了片刻,徐念禾还是往前走了几步,注意到他们脚上的布拖鞋后,她先是顿了一下,随后就这样站在玄关的门槛石上。
温思衡在英国也买了这把同样的椅子,他一直对包豪斯那个流派独有情钟。那种“少即是多”的流线感,贯穿了温思衡无论是生活上的审美,甚至到设计上的思维。
“我以为你的突然造访,是有很多话想说。”温思衡漫不经心地拿着吸管搅拌沉底的珍珠。
“进来说吧。”双手搭在简安然的肩膀上,温思衡带着她往后退了一步。
“请用。”先是在茶几上放着一个杯托,温思衡将茶杯放在上面,热滚滚的红茶上还带着浮沫,他将茶杯推到徐念禾面前。
“我泡杯茶,你先去客厅。”温思衡说完刚想转身去厨房,就被简安然伸手拉住了袖子。
“我来开吧。”简安然说完随即从沙发上坐起来。
是想给前任添堵?
隔着一层薄薄的一次性拖鞋,徐念禾的脚好像和大理石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透心底的凉意从下而上,她抬眼看了一下厨房岛台前忙碌的身影。
只是当年他对椅子钟爱到,几乎是每一次看到他都是坐在那个位置上——
“我不清楚我妈到底和你说了什么,”温思衡吸了一口珍珠,“但是我猜测,我们这次项目从招标会那天开始,你一定下了不少功夫吧?”
“你可以继续说了。”温思衡坐定后看了一眼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