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徐念禾实在是不上当,时立程就是有这个贼心也实在无可奈何。
一直到温思衡有意回国那阵子,徐念禾和他爆发了激烈的争吵,时立程这才趁虚而入。
只是随着几个月的相处,时立程才发现徐念禾手上根本就没有几个钱,以为被骗了的他就抱着纯粹玩玩的心态继续和徐念禾相处下去。
他逃跑的契机,就是当初徐念禾把那个两条杠的验孕棒递到他的面前。
没想到玩出人命来了。
当天就买了回非洲工地的机票,时立程立马躲得远远的,再也联系不上他。
后来听说徐念禾回国后,他立即又跑回英国去潇洒,还在夜店认识了现在的富家女未婚妻。
故技重施,他“不小心”让对方怀了孕,以为这样就能将富家女牢牢捆在自己身上。
再次看到徐念禾的消息,是他的之前的同事给他转发了洛大的公众号推文。
【哥们,这不是你女友吗?】
“现在的小年轻人还真是冲动,就只有一张椅子也敢结婚?”他们前脚刚走,工作人员转身就开始和身边的同事小声八卦。
没有,她的生活里一直没有太多安排,大学认真说来也只有宁贝贝这一个朋友。
听到这句话,简安然的脚步立即停下,思考片刻后随即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
“走吧,速速。”
摇了摇头,简安然随即回绝:“不了,我坐地铁。”
徐念之徐念禾姐妹俩长得很像,只是徐念之的五官会更加英气些,说话做事也十分有魄力。
“我看的呀,也不至于吧?”米盈盈很是替她打抱不平,“老师的要求这也太高了吧。”
“进去了?”温思衡有些不解。
“上车吗?”温思衡摇下车窗。
“没事,老师说我上次ppt的排版不够好。”大概是近墨者黑吧,简安然暗暗感慨自己和温思衡混久了,也学会了这个张口就来的本事。
这样一个可遇不可求的机会曾经放在自己面前,他经常眼睛瞎了还玩跑路那一套。
这个是徐念之当初在洛大捐基金会的推文,里面有徐念之和洛大各个领导的合照。
刚想开口追问就被温思衡打断,“还不出去吗?”
“后面还有安排?”温思衡顺口问道。
不比徐念之的沉稳,徐念禾这个常年野在外的二小姐,说话做事都十分莽撞,且喜欢把事做绝了。
不想在社交上耗费太多精力,简安然本来以为独来独往才是人生常态。
“怎么了?老师说什么了?”果然她刚走出来,米盈盈就好奇地问道。
比如说当初决定自己把孩子生下来的事,再比如说如今一定要送时立程进去感受铁窗泪。
“财产还没分割完,今天一起解决了吧。”
……
她根本就没有储蓄的概念,毕竟那个一辈子都领不完的钱的信托基金月月准时到账,徐念禾拿到手的每一分钱都是可以供她随便使用的。
一把推开椅子,简安然有些恼怒,刚想开门就听见背后的声音。
“快到圣诞了。”他突然说道。
原来徐念禾是拿着信托基金的人,所以手上才没有太多的余钱。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简安然好像看到温思衡的眼底闪过一丝黠光。
特地上网搜了一下徐念之公司的名字,时立程的心态就有点崩溃了。什么英国绿卡,哪有上市公司的继承人来得值钱?
“不拿份文件吗?待会怎么解释。”
面前的人突然站了起来,走到窗边,倚靠在窗台上,他的两根手指拨开窗户上的百叶。
和平时她步行的路线不同,这次温思衡的车直接开到了地下停车场。一直到电梯上行,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又是这个熟悉的门厅。
气鼓鼓地从桌上随即抽了个文件夹,简安然头也不回地扭头就走。
工作人员看着他们的离婚协议上,唯一分配的财产竟然只是一张椅子,狐疑地前看后看,顺便再上下打量一番眼前的二人。
“圣诞?”简安然一头雾水。
“行政拘留五天。”简安然答道,“威胁相宜的那事。”
这个朋友是宁贝贝,这个饭局是学校食堂。
再次步入民政局,二十二岁的简安然在结婚后的三个月离婚了。
“不过后面相宜自己联系了徐念禾,好像她那边是叫horizon的律师团队来,最近正在准备诉讼,说是想让他进去,给他留个案底。”
没想到身边的同学,他们的朋友一个赛一个多,简安然经常有意无意地塑造出一种自己也有很多朋友的假象,把在同一个朋友身上发生的事情安在无数个“我有一个朋友”身上。
“案底啊…”温思衡立即就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