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韵随口告诉大爷做凉菜的几个法子。
惹的大爷受宠若惊,还从他门卫房里拿出来一些瓜子花生,非要给楚韵装上。
甚至还跟着人去前面路口,帮着找了一辆熟人的黄包车。
就这样,楚韵乘坐黄包车去往火车站。
……
到达火车站时,车站里往来的人已经很多了。
楚韵按照票上的提示,去到相应的地方排队,原本以为自己来的早。
殊不知排大队的人很多,全都是扛着包袱出门的。
等到检票上车,楚韵找到自己的座位落座,已经挤出一身汗了。
好在座位是靠近车窗边,打开窗户还算透气。
伴随着火车鸣声,车子缓缓启动发车。
两天一夜的火车很漫长,再加上没抢到卧铺,楚韵这个身体水土不服,有点想吐。
她来不及去卫生间,赶忙抽出来一个纸袋,好在没吃早饭,只是干哕了几口。
惹的对面走廊抱着孙子的大妈不高兴,横眉竖眼地捂着鼻子训斥道:“你这姑娘怎么回事,要吐到厕所吐去,恶不恶心人啊。”
楚韵脑袋沉沉胃里头也不舒服,实在不想说话,起身拿着包袱去卫生间。
路过车上推着小卖车的卖货员,她买了几个橘子和一包水果糖。
嘴里含着糖,在过路走廊站了一会儿,感觉缓解了些。
她才又返回座位,结果发现座位被占了。
正是刚才抱着孙子的那大妈,她看到楚韵非但不心虚,反而一本正经的指责道:
“小姑娘,不是我说你,你刚才呕吐这里臭的很,我孙子都要被熏着了,我也不跟你要赔偿,咱们俩换个座位,让我孙子在这透透气。”
“跟我耍横是吧。”
楚韵没跟她废话,直接找来列车员。
这个年代,火车上杂七杂八的人和事都有,所以列车员们一般也很不客气。
穿着制服的男人直接皱着眉头喊道:“是你的座位吗,起来给人让座。”
带着孙子的大妈也不是个善茬,直接回怼道:“她刚才吐,差点没把我们熏死,你们怎么不管,我借她的位置通通风怎么了,把我孙子熏坏你们负得了责吗!”
列车员看她油盐不进,直接开口威胁,“少用这些歪理唬人,火车上吐的人多了,就你事多,人家是买过票的,你再这样油盐不进,我可就找火车警察来把你带走了。”
一听警察那大妈显然气势弱了几分,不敢再和列车员对抗,气的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楚韵。
才磨磨唧唧不情愿的起身让出座位。
楚韵和列车员道谢,回到自己的座位。
只是列车员一走,那个大妈就露出丑陋的嘴脸,唾沫满天飞的骂道:“你个小娘养的,还敢去告状,要不是在车上,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砰!
楚韵一脚蹬了过去,大妈脚下的竹篓子砸倒在过道。
“你他妈多大岁数了,能不能嘴巴干净点!”
“啊——你个天杀的!竟然踹我们的行囊,我今天撕了你!”
大妈将孙子扔在座位上,撸起手腕就朝楚韵扑过来。
楚韵身体不适,本就被她嚷嚷的心烦,这会儿也是恼火的要死,刚准备拿包袱砸过去。
对面两个热心的大爷赶忙起身拉住那大妈,嘴里还劝阻道:“大妹子本来就是你不对,你和个小姑娘计较什么。”
“就是,火车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我们大家伙可是从头看到尾,是你不依不饶,人家姑娘才发火的。”
一时间附近的人们纷纷替楚韵说话。
“就是,你这大妈骂的也太难听了,人家坐个车吐一下怎么了,我们都没闻见臭味,就你闻见了。”
“你孙子刚才上车时拉了一裤子,你怎么不说,你就是看人小姑娘好欺负。”
大妈被大家伙骂的面红耳赤,恼火的喊道:“我乖孙一个小娃,谁家小娃不拉,你们家的孩子小时候没拉过啊!”
“得,这人就是个不讲理,也不知道谁家这么倒霉摊上这么个老人。”
大妈一听这话,气的又是口吐芬芳,怀里的孙子本就被这么多人围观害怕,听着奶奶破声骂街直接吓哭了。
“呜呜呜……”
“都怪你们这群没良心的,把我乖孙都吓哭了,乖康儿别哭,等到地方奶奶给你买大鸡腿……”
众人这么一帮衬,这大娘没再整什么幺蛾子,楚韵可算是清静下来了。
推车的售货员过来时,楚韵为感谢大家的正义相助,买了两包硬糖,让大家分散着吃。
坐了整整一天火车,临到天黑,列车员说空出来三个卧铺,买票的找他。
楚韵第一个起身举手,二话没说交钱拿票。
剩下的两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