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霄的出现可不在淑妃的计划之中,但见了儿子来她还是打心底里高兴的。
“儿臣来给母妃请安了。”
云景霄一进来,便被淑妃亲切的拉过去。笑着嗔怪道:“怎么今儿有空来看看母妃了?”
云景霄偷偷看了姜扶鸢一眼,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儿。
姜扶鸢没懂,只觉得他莫名其妙的看了自己一眼,猜测着不会是上午送药材后悔了,才特意联合淑妃做局,把药材要回去吧?
不是吧不是吧,都是当皇子和皇妃的人了,怎么还能如此出尔反尔,送人的东西还想也要回去呢!
也太小气了吧!
姜扶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么想着已经开始生气了,云景霄虽然坐在淑妃身边,却一直偷偷打量着她。
这会儿看到她气鼓鼓的样子,便猜到她刚刚定是受了委屈。
“母妃这儿竟如此热闹,世子妃和姜大小姐居然都陪您解闷儿来了。”
淑妃哪还不明白他的意思,明摆着是在问为什么会姜扶鸢也在这儿。
“这还不是听说世子妃受伤了,本宫心里担心的慌,单独喊世子妃来又总归不太合适,想着姜大姑娘和世子妃是亲姐妹,便一起叫来,互相之间也算做个伴儿。”
淑妃哪能不知道自己儿子的那点小心思,但眼下还不是说破姜扶鸢身份的时候,只能顺着云景霄的心意,让他不会厌烦她这个母妃。
“这不本宫还准备了些小礼物给世子妃,只不过还没来得及让李嬷嬷拿上来,你就先来了。”
淑妃一边说着,一边给李嬷嬷使眼色,李嬷嬷从善如流,赶紧去端了一个小匣子来,匣子里边摆了一整套的首饰。
“世子妃,这都是娘娘精心为你准备的,你可不要辜负娘娘的一番心意啊。”
云景霄过目后,李嬷嬷端着匣子走到姜扶鸢身边,低声警告着。
姜扶柔在一旁看红了眼,她不理解,为何淑妃对二人的态度突然大转变,而且云景霄的态度明显是更偏向姜扶鸢。
姜扶鸢并没有接,而是抬手又摸了摸肩窝处受伤的地方,眉头微蹙,她咬着唇缓缓抬起头看向四皇子。
“妾...妾身站得久了,有些脚麻...”
“赐座!”
淑妃捏着茶盏,努力维持着微笑的样子,缓缓道。
像,实在是太像了。
姜扶鸢那模样和先皇后年轻时一模一样,尤其是那双眸子,一直在她的梦中萦绕。
无需多余的证据,单凭这模样,便知她和皇后的关系。
“妾身谢过娘娘,多谢四皇子。”
姜扶鸢坐下后,还朝着云景霄眨了眨眼,云景霄微微一笑,心情极好。
淑妃和姜扶柔看在眼里,只觉得二人是在眉目传情,当然,云景霄也这么认为。
殊不知,姜扶鸢真的是在表示感谢。
她甚至想给云景霄发张好人卡,这人是什么上天派来的散财童子吗?
上午刚送给她一箱名贵药材,下午又帮她从淑妃这儿讨来一匣子的珠宝首饰。
这个男人,招财!旺她财运!适合多接触!
“霄儿陪母妃去更衣吧,世子妃先跟姜大小姐坐会儿,李嬷嬷在这好生伺候着。”
云景霄看淑妃那模样,更衣是假,有话要说才是真。
她有些放心不下姜扶鸢跟姜扶柔待在一处,生怕姜扶柔再欺负她。
“霄儿放心吧,李嬷嬷在这儿伺候着呢,不会怠慢两位贵客的。”
云景霄搀着淑妃的手臂,直到廊下转弯处,才停了下来。
淑妃将周围伺候着的奴婢都遣散出去,确保再无第三人能听见二人的话,这才叹了口气对云景霄道:“霄儿,你跟那世子妃是怎么回事儿?她可是你父皇亲自赐婚,嫁给南浔王府那病秧子冲喜的。”
“儿臣知道,父皇圣旨写的是永宁侯府的小姐,可当时永宁侯府只有姜扶柔一人。”
云景霄的声音闷闷的,他甚至有些怨恨永宁侯,当时为何不把姜扶柔嫁给闻慕白。
“既然知道姜扶鸢嫁给南浔王府世子了,那你跟她是怎么回事儿?上午还大张旗鼓的去南浔王府送药材?”
淑妃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莫不是真让她给迷了去,完全不顾及你父皇的脸面了?”
一想到姜扶鸢的模样,淑妃就觉得气得牙根痒痒,从前先皇后在世时,她便是被这张脸给压得死死的,如今她一手养大的好儿子,又是被这张脸给迷得失了分寸,偏生她还不敢做得太过惹得他烦。
云景霄低头不语,脑子里还想着与姜扶鸢的几次相处,一开始确实是被她的长相迷住,但几次接触下来,他觉得她当真是柔弱不能自理,又命苦地被迫嫁给了个病秧子,而病秧子连自己哪天死都不知道,又怎么能顾得上她这个冲喜进门的世子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