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都结束了,她怎么还没出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她还有没有点礼义廉耻了!”
闻慕白在秋梨园门口站了半天也不见姜扶鸢出来,恨不得上去把姜扶鸢给揪出来!青珏在一旁默默站着,思考主子被绿的可能性有多大。
就在闻慕白要爆发的时候,人终于出来了。
姜扶鸢一身男装,跟云景霄有说有笑走出来的画面,闻慕白看在眼里格外的刺眼。
“位置选好后,我让菘蓝去给你送信儿。”
“那便麻烦殿下了。”姜扶鸢拱了拱手,又说了几句客套话。
“哪里的话,能帮得上世子妃的忙,是我的荣幸。夜色已晚,我送你回去吧。”
云景霄做了个“请”的姿势,刚好看见迎面走过来的闻慕白,他的脸色铁青,明显带着怒气,“就不劳四殿下费心了,我的世子妃我自己带回去就好。”
一路沉闷,直到回了府,姜扶鸢拐回碎风院,闻慕白没有回他的书房而是也跟着姜扶鸢一起进了房间,她才认真看了他一眼。
“世子有话要说?”
姜扶鸢伸了个懒腰,动作太大了伸到一半不小心还扯到了伤口。
“嘶...”
闻慕白的气消了点,看她疼的皱眉忍不住说话的声音也柔和了一些。
“你的伤还没养好,大晚上的跑出去做什么?”
闻慕白伸手想要去看看她的伤口,姜扶鸢却退后一步躲开,而后坐在桌前道:“有点小事儿,找四皇子帮个忙。”
她说的坦然,闻慕白心里听着却不是滋味,他和她已经是夫妻,有什么事儿她宁可绕远去找四皇子也不来找他吗。
明明,他们应该是关系更亲近才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夫人,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闻慕白在她的身边坐下,一脸正色。
“那好啊,世子想要谈些什么尽管说,我忙了一整日也有些乏了,早点说完好早点休息。”
听她说累,闻慕白唤来芷荷,叫她换了壶浓茶过来。
姜扶鸢:......
有什么事儿就不能明天再说,看不出来她已经很想睡觉了嘛!
闻慕白看着姜扶鸢逐渐不耐烦的表情,心情又好了一点。总算有点生动的样子了,比她那冷漠的疏离感觉要强了不少。
“夫人,我们已是夫妻,若是之前有什么误会,都可以说开,我不希望我们的关系一直都是这种疏离的状态,感觉比陌生人还不如。”
姜扶鸢拉开窗子想要透透气,微风抚来,烛火随着微风摇曳,正如他的心一般。
他想要让姜扶鸢相信他、依赖他,这样他才可以进行下一步的计划,但他现在迟迟抓不住姜扶鸢,倒是让姜扶鸢的一举一动在牵制着他,这种失控的感觉他不想要。
姜扶鸢回过头去看向他的眼睛,还挺诚恳的。
如果你在想要杀我的时候也这么诚恳,说不定我会选择不那么记恨你。
“既然想要坦诚,那不如世子先做个表率,比如说......”姜扶鸢的脸突然凑近,在闻慕白面前无限放大,她的唇一张一合然后轻轻吐出两个字,“装病”。
紧接着,她又直起身来,只不过依旧盯着他的眼睛。
师父曾经说过,如果一个人在说谎,他的眼睛会想意识的向右上方去看。
她倒是要看看,闻慕白要怎么说。
“是,身体差是我让司南配了毒,我自己服下的。”
闻慕白的眼睛直视着她,没有撒谎。
“那冲喜那日是怎么回事儿?那晚我给你看过,如果那晚没人医治,你是活不到第二日天亮的。”
姜扶鸢单刀直入,想着反正这个头已经开了,索性就把该问的全都问了。
闻慕白告诉她,那日时他自己不慎服错了药,误把司南最新配制的毒药地吃了,结果司南正好因为有事儿外出了几天,他的性命危在旦夕,太医院的人全都束手无策,不得以才用了冲喜的法子,根据国师推断最适合冲喜的对象便是永宁侯府的小姐,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
也就是说,若那晚冲喜嫁进来的是姜扶柔,那此刻闻慕白的坟头草应该已经发芽了,是多亏了她会医术,而那晚又好心替她施针排了毒,闻慕白才捡回一条小命来。
“这么说,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为何对我还是那个态度。”
闻慕白心道那不是知道你会医术,怕被揭穿而心慌吗,可他不敢说,好不容易姜扶鸢对他的态度好点了,他可不想让她再回到冷冰冰的那个样子。
闻慕白又继续说,这次也是他找向司南找了毒,想出这么一个法子把她从淑妃宫里给接了出来,他说淑妃心思深沉,又同时请了姜扶柔进宫,他怕淑妃和姜扶柔联合起来欺负她,她在宫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也没个人能救她,所以才他想了这么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