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王带着闻家老夫人来了。
一见闻慕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老夫人就忍不住落下泪来。
“我的孙儿啊,祖母来看你了,快醒醒。”
老夫人我这闻慕白的手,发现并不是像他从前生病那般,这一次手心居然是温热的。
闻慕白手指在老夫人的手心轻轻勾了勾,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看懂,又见姜扶鸢趁人不注意朝着她眨了眨眼睛,老夫人的心这才完全放下来。
合着这俩人,是在侯府里搞碰瓷儿呢。
行吧,她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些不长眼的要欺负她的孙儿和孙媳。
“祖母,四皇子身边的人带着太医过来了,先让太医给世子瞧瞧吧!”
闻老夫人被请到了厅内,正好和薛老夫人来了个对视,想到就是这老婆子欺负她的孙儿,闻老夫人就忍不住嘲讽两句。
“什么东西也敢倚老卖老欺负我孙儿!”
薛老夫人怒,碍于南浔王还在一旁,不敢去呛声,他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有点委屈。
若是自己儿子是个王爷,那她此刻也不用忍气吞声了。
气氛持续尴尬,直到太医出来,说闻慕白已经醒了,这一次是急火攻心加之体内的余毒未完全清理干净,才导致的短暂昏厥。
“已经为闻世子施针过了,药方也交给世子妃了,按时用药就行。”
闻老夫人身边的嬷嬷亲自送了太医出去,并奉上一个沉甸甸的荷包。
闹剧结束,南浔王将人接回了王府,当晚便递上折子,参了薛将军和永宁侯一本。
皇帝早在四皇子派人去请太医的时候变知道了这永宁侯府发生的事情,原本薛家军擅自进京的事情就惹得他很不满,这会儿正好可以借着南浔王的奏折,狠狠敲打薛将军一番。
“鸿禧,这南浔王府的世子,病的可真是时候啊。”
皇上坐在勤政殿,捏着奏折对身边的太监笑道。
“是啊,太医回来奴才问过闻世子呢病情了,太医斟酌了半晌,最后只说体虚、余毒未清,慢慢休养就好了。”
永宁侯回府后,才知道今日发生的一切。薛老太太在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把气都撒在了大夫人身上。
房内,永宁侯没忍住,给了大夫人一巴掌。
“蠢妇!你就这么没脑子吗!还把薛家人招来对付扶鸢,你是嫌弃我这儿还不够乱吗!”
大夫人一脸不可置信,永宁侯居然打了她,她捂着脸,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侯爷现在满眼就只有那个灾星,全然不顾及我和柔儿了!柔儿可都看见了,你和那个灾星在外面偷偷见面,一起从醉香楼出来,还有说有笑的!”
永宁侯汗颜,没想到他和姜扶鸢见面还是被他们给看到了。
“所以你就把薛家人弄来针对她?蠢妇!你糊涂啊!
我这还不是为了咱们柔儿!这才哄着那个野种,让她做我们的暗线,在王府暗中监视闻慕白和太子的动向,好及时汇报给四殿下!”
永宁侯捶了捶桌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就只会拖后腿!我和那灾星在外边见面,不过就是为了不让你误会,没成想竟还是被柔儿看到了。”
大夫人的脸色好了一点,但又担心永宁侯是为了诓骗她而说的谎言,她凑过去拽着永宁侯的衣袖问:“侯爷,此话当真?”
“爱信不信!”
永宁侯拂袖而去。
又是一场风波过后,姜扶鸢觉得心累,在院里宅了好几天,不肯出门。
闻慕月担心她被憋坏了,硬是拖着她出门逛街。
“我的小祖宗啊,我能不能不去,每次出门都没好事儿。”
姜扶鸢赖在美人塌上,一步也不想动。
“懒死你算了。”
闻慕月仗着自己人高马大的,直接把姜扶鸢从塌上抱起放在梳妆台前,看着她让芷荷为她梳妆。
“一会儿我们先去成衣店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款式,然后再去珍宝楼添几件首饰,逛完正好去醉香楼大吃一顿,下午再陪你去医馆巡视一番,然后……”
姜扶鸢一听还有,又打退堂鼓了。
“小月,行程安排的也太满了吧,我听着都累。”
闻慕月哪里肯就此放过她,再不带她出去兜兜风,人都要发霉了。
“小月,我掐指一算,今日不适合出门,要不咱们和芷荷他们在院里打个牌,消散消散得了。”
姜扶鸢被拽着出了王府的时候,嘴还噘的老高,不过闻慕月给她买了个糖葫芦,很快把人哄好了。
“别去成衣店了,我这衣裙够穿了,直接去醉香楼吧,我好像闻着烤鸭的香味儿了!”
姜扶鸢仰着头看她,闻慕月刚好也低下头,看到她嘴角沾着的那一点冰糖的残渣。
“都吃到脸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