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生姓甚名谁?如今可还在朝中?”
姜扶鸢心里“咯噔”一下,直觉告诉她是那个人。
“那人姓谢,如今在大理寺任职。”羽溪看着看着姜扶鸢的眼睛,缓缓道。
“谢秉文?”姜扶鸢的声音突然升高。
羽溪点头,“对,就是他!世子妃认识?”
“略有耳闻。”
姜扶鸢震惊不已,心道难道是谢秉文的报应到了谢云笺的头上,她是何其无辜啊。
闻慕白找来的时候,姜扶鸢的心依旧未能平缓下来,她从来没想到,外边如此温文尔雅的人竟然能干出这种事儿来,说是恶魔也不为过。
她抬头看了一眼闻慕白,眼前这个男人也是在她救了他之后,让人屡次暗杀她,当真是没有心。
“哼。”
闻慕白得了姜扶鸢一个白眼,愣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又做了什么惹她生气。
他叹了口气,“我来寻你是为了你的安全,并非限制你的自由。”
羽溪惊讶,想不到南浔王世子在世子妃面前,竟然显得有点卑微,可瞧着姜扶鸢的模样,似乎并没有被感动。
注意到羽溪的视线,闻慕白看了过去,羽溪生怕惹祸上身,赶紧低下头。
“羽溪姑娘可愿帮我这个忙?”
姜扶鸢当做闻慕白不存在一样直接问羽溪,羽溪虽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就不打扰羽溪姑娘了,过几日我会派人来和姑娘联系。”
说完姜扶鸢抬脚就走,闻慕白紧随其后不敢在此地多停留一秒。
一路上,姜扶鸢心里都憋着气儿,故意走得很快,可哪里是不装病的闻慕白的对手。
她想甩又甩不开距离,最后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你跟着我干嘛!”
姜扶鸢怒气冲冲,叉着腰转过身来,对着闻慕白一顿输出。
“跟你回府啊。”
她的态度如此恶劣闻慕白也不恼,依旧情绪稳定地看着她。
“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但是怕你有危险,我不想看见你再受伤了。”
姜扶鸢听了心里有点动容,不过她心里有道坎儿始终过不去,那就是这人曾经派人暗杀她。
若不是神秘人相救,她现在的坟头草也该发芽了。
这件事儿一直埋在她心里是根刺,她有时候能感受到,闻慕白在对她示好,想要拉近二人的关系,但她在心里已经将他定性为杀人凶手,每每这个时候,她都下意识地想要抗拒。
所以,她想要和离,迫切地想要有几个只属于自己的人,而不是闻慕白安排过来,随时可能对她造成威胁的人。
“你……”
姜扶鸢欲言又止,她想把这件事情说开,又怕事情讲开后现在的这种状态都维持不了。
“怎么了?夫人若是有话,可尽管说,无需顾虑其他的事情。”
“你……你知不知道……李庭舟平时都喜欢去哪里。”
话到嘴边,还是拐了个弯去向别处。
姜扶鸢在心里暗骂自己是胆小鬼,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怎么就能憋在心里这么长时间,反复地内耗自己。
闻慕白也明显感觉到,她想说的不是这个,只是没说出口的,她到底在顾虑什么。
姜扶鸢告诉自己,等李庭舟的事情处理好了,她一定要跟闻慕白说清楚。
能过就过,不能过就离,还能咋滴!
“夫人对李庭舟这么感兴趣吗?为夫会吃醋的。”
闻慕白突然牵上她的手,她甩了几下都没有甩开。
“为夫不认路,夫人带我回王府后,想要的答案我留告诉你。”
姜扶鸢:……
幼稚,不认路你怎么过来的!
想着不就牵个手,还能掉块肉咋的,姜扶鸢便也没再反抗,任由他拉着。
一路无言,他们就这么牵着手走到了王府。
温柔的月光如银河一般倾泄,姜扶鸢歪过头去看他的侧脸,竟萌生了一种他人也很温柔的错觉。
已经相处这么久了。他应该不会再想杀她了吧。
姜扶鸢把想要对付李庭舟的事情告诉了闻慕白,闻慕白惊讶,在他印象里姜扶鸢一直是个与世无争、得过且过的性格,她第一次主动要去害一个人,那定是这个人做了什么踩她底线的事情。
想着这或许是博她好感的关键时候,既然姜扶鸢主动递来了橄榄枝,他可得抓紧。
接连三日,闻慕白派了青瑾一直跟踪李庭舟,终于把他的出入场所和喜好都搞明白了。
这人是让李丞相给养废了,整日只知道吃喝嫖赌,跟着一群狐朋狗友欺负良家妇女,经他之手祸害过的女孩不计其数。
“就没人能管得了他了吗?我就不信,没有人去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