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最近我邀请你,你每次都不去?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却愿意花时间陪着这些丫鬟们打牌。”
姜扶鸢听着他的话,有种自己是渣男的感觉,而闻慕白便是那个被伤了心的人。
不对劲儿。
“你玩的那些我都不想玩啊,还不如打牌有意思。”
姜扶鸢摊摊手,实话实说。
“可前日你跟摄政王还一起去听了戏,跟太子殿下去醉香楼吃了饭,怎么到我就不行了呢。”
闻慕白丝毫没觉得拿自己跟他们二人比有什么不对,他只觉得姜扶鸢是在故意针对他。
姜扶鸢简直觉得他是在无理取闹,她有些烦躁地刮了刮茶盏道:“摄政王是我小皇叔,太子是我亲哥哥,我失散多年好不容易与他们相认,多陪陪自己的亲人怎么了?”
“可我是你的夫君啊!”
闻慕白不甘示弱,仿佛非要与这二人一较高下。
“所以我这不是每日回府吗?你看我,现在是父皇唯一的公主,虽然已经出嫁了,但是住在皇宫里是不是也没人敢说什么,甚至父皇他们可能会更高兴呢!但是我依然每日回来,父皇要给我建公主府也被我拒绝了,这说明什么啊!是不是心里有你啊!”
姜扶鸢一顿解释后,闻慕白觉得她说的也不无道理啊,心里瞬间就没刚刚那么气了,甚至还有点怀疑是不是真的她心里有他。
“倘若你要是心里有我,为何不肯花时间陪我,甚至宁愿跟丫鬟们玩也不愿意陪我?”
说来说去又绕回了最初的话题。
见姜扶鸢沉默不语,闻慕白也不恼,继续说着自己这几日的感受。
“我觉得你好像总是在故意回避我似的,”他一边说着一边去抓姜扶鸢的手,姜扶鸢本要躲开,想到他前一秒刚说的话,便愣了一下没躲,被他抓在了手里。
“夫人,我的公主殿下,不管之前是什么原因,可现在我们已经成婚了,你有什么对我不满的地方或者是从前我哪里做得不好得罪了你,都可以说出来,我们坦白一点,说开了以后好好的,行吗?”
闻慕白开始用怀柔政策了,姜扶鸢只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之前有过一次他也是说要彼此坦诚相待,可他身上藏着的秘密他却从来没有提过。
姜扶鸢揉揉眉心,她性子直爽,其实不是能藏住事儿的人,被他派人刺杀这事儿虽说已经过去良久,但到底是她第一次直面生死,且那种溺水的恐惧是她至今不愿意回忆的事情。
既然他执意要问,那她便说。
“还记得我回门落水的事情吗?”
姜扶鸢突然问道,表情严肃。
闻慕白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点了点头,“怎么能不记得,当时我以为你...”
他的话没说完,但什么意思却很明了。
“我知道,那件事是你让青珏去做的。”
闻慕白轻轻“嗯”了一声也不狡辩,既然姜扶鸢敢现在说出来,那定是已经有足够的证据了。
“对不起,我那时脑子犯浑了,忌惮你会医术,担心我假装中毒的事情被你利用,所以才...”
闻慕白想要伸手去抱她,这一次,她躲开了。
“如果不是因为有人救我,那我现在的坟头草也差不多三尺高了。”
姜扶鸢再一次提起这件事,心情和当时截然不同。
也不知道那救命恩人究竟是何人,后来给他留下的药他有没有用得上。
不管是因为什么,她差点命丧他手是事实。
“所以,你为什么要给自己下毒,为什么要让别人都以为你是个病秧子?”
错误已经犯下,再怎么埋怨也没有用了,比起他承认杀她,她现在更想知道的是他装中毒的事情。
“本来我曾怀疑是清河郡主为了想让闻慕青继承世子之位而对你下毒,后来我发现,尽管她不喜你也不喜我,但她到底是出身皇家,行事光明磊落,根本不屑于去做这些。
而闻慕青也志不在此,甚至他还有些想跟你亲近,只是到底不是小月,不如女孩子那般可以如此率真地表达自己的感情。”
提起闻慕月,姜扶鸢的情绪又低落了下来。
“因为我的母亲。”闻慕白突然出声道。
南浔王是整个东临国唯一的异姓王姜扶鸢早就知道,但他为何能做这个“唯一”,她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南浔王这风光无限的异姓王,可是闻家一家子的鲜血换来的。
南浔王闻玉明镇守东临国与南靖国边关多年,杀敌无数,因此闻家也受到了南靖国的报复,十五年前他的将军府被南靖贼人偷袭,屠杀满门。
幸得有一嬷嬷带着小闻慕白逃出,一路向南逃往边关,路上碰到了闻家军,小慕白这才得以活了下来,但他的母亲却死在了那场屠杀之中。
“那杀我母亲的贼人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