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关进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跟我说清楚。”
自己进来这才几天时间?
老婆傻了。
往日骄傲且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儿子如今好像是个乞丐。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那一句话。
许富贵心中无比的后悔。
但他现在,更想知道,这一切,同何大清还有何雨柱有没有关系。
许大茂是流着眼泪说完自己这些天的经历。
说到一半时,许富贵已经是泣不成声。
说到去轧钢厂找人写请愿书时。
许富贵一阵沉默。
说到那王五爷来找母子俩,许富贵提前说出了故事的结局。
自己上山下乡,吃拿卡要,省吃俭用多年,存下来的四条小黄鱼就这样被人拿走了。
虽然知道现在骂人于事无补。
可许富贵还是怒声地喝骂着两人:
“蠢货,真是两头猪。”
“这样简单的骗局居然也会上当。”
看着面目狰狞的父亲,许大茂的瞳孔里写满了震惊。
他不敢相信,这是父亲说出来的话。
“我们这么做为了谁?”
“还不是为了你?”
“谁让你要出那个风头?”
“你才是最蠢的那头猪。”
悔恨,愤怒,疲倦,无奈……
多日来积压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
父子俩隔着铁栅栏对骂着。
管教想要阻止,被站在一旁的那名年轻警查阻止。
他清楚,这一家人需要发泄。
“不要吵,不要再吵了。”
孙红梅的一声怒喝让父子两人齐齐闭嘴。
“红梅,你没事了?”
“妈,你好了?你刚才吓死我了?”
“我刚才出什么事了吗?”
孙红梅一脸疑惑地看着丈夫和儿子。
父子俩人呆立在那。
许富贵发出一声长叹。
随即看向许大茂说道:
“大茂,回去之后,通知你三叔,然后带你妈去看病。”
“我应该是出不去了。”
“你年纪也不小,好好照顾自己。抓住那个骗子。”
听着父亲这交代后事的语气。
许大茂疯狂摇头
“当然,我也不会坐以待毙,我会尽量让自己活下来。”
“大茂,以后这个家,就靠你了。”
许大茂低头不语。
好半响方才问道:
“爸,你觉得,那个骗子,同何家有没有关系?”
沉默,长久地沉默。
许富贵轻轻摇头。
“这么精密的设计,何大清做不出来。同何家没有关系。”
“那傻柱呢?”
“傻柱一眼就看出那两张请愿书是假的。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许富贵皱眉不语。
他心里没底。
如果这一切都是傻柱设计的。
那他不敢往下想。
傻柱现在才多大?
在这个年纪,不用自己出面,举手投足之间就让自己家破人亡?
许富贵连忙说道:
“大茂,这件事应该和傻柱没有关系。你不要多想。好好跟着你三叔学手艺,强大自己。”
许大茂重重地点头。
随即带着母亲离开排出所朝着四合院走去。
那名年轻的警查将许富贵带到审讯室。
“许富贵,那四条小黄鱼是怎么回事?”
“我们准备派人到你去过的兄弟单位调查你克拿卡要的行为。”
“你是自己交代?还是等着下一次?”
知道坚持再无意义的许富贵连忙说道:
“我自己交代。”
“同志,我要是举报一些我知道的克拿卡要行为,能不能算我戴罪立功?”
年轻警查翻了翻本子。
“可以,功劳的大小视社会危害程度来定。”
“说吧。”
他拿起笔,准备做着记录。
心中对那个骗了许家母子的骗子很是感激。
最近一段时间,敌特和土匪活跃频繁。
再加上逃荒来四九城的人增加,不稳定的因素也在放大。
他们维持局面已经很不容易,根本就没有人手去调查许富贵的情况。
这许富贵也圆滑,硬是一直挺着不说。
如今,居然还想着戴罪立功。
为了生存,为了活命。许富贵交代了很多轧钢厂里克拿卡要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