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清晰地映在脑海中,好似眼前重现了那时的场景,浓黑的眼里不觉蓄起风暴,指尖溢出星星点点的黑气,身后的溯影伞不知何时微微颤动起来。
应逐阳十七岁前与他相处的点滴时光恍若就在昨日,十年了,师妹出落得比以前还要动人,身上没了年少时的青涩,反而多了些成熟和……妩媚。
【……】
那一夜,他做了人生中的第一个春梦。
【……】
他想要继续向下探索,可就在这一刻,黑夜中仅存的月华星辉被明媚照人的日光驱散,让人恍然惊醒。
胸膛剧烈起伏,他的呼吸久久无法平复,良久,被褥被掀开一丝缝隙,他看着身下脏污的裤子,体内的燥热怎么都挥之不去,手中仿佛仍残存着细腻如瓷的柔嫩感觉和隐隐的湿润黏着。
那个梦实在太过真实,几乎要刻在少年的脑中,如今回忆起来,竟也依旧能带起身体的火热。
姜悬月目光恍惚许久,直至敲门声响起,他猛然回神。
“客官,您的饭菜好了。”小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姜悬月深呼一口气,默念几遍静心诀,直到身体冷静下来才前去开门。
小二将热气腾腾的饭菜放到他的桌子上,笑道:“客官您慢用。”
“多谢。”姜悬月恢复了往常温润的样子,只是嗓音仍有些许沙哑。
小二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问道:“客官您怎么脸色这么红啊?声音好像也有些不对劲,要不要找郎中看看?”
姜悬月忙道:“不必不必,只是……只是有点热而已,没什么问题。”
“那就好,那您先吃着,有什么事再叫我。”小二说着走了出去。
门闩被再次插严,姜悬月从春梦的回忆中醒神,心中只剩下了羞耻和尴尬。
桌子上的菜还冒着热气,过于燥热的身体让他实在吃不下去,只得先放在一边,打了些凉水冲了个冷水澡,勉强把感觉消下去。
只是身体冷静下来了,脑子却又控制不住地想道:应逐阳现在在做什么呢?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显然早就过了该睡觉的时候了,想起应逐阳白日闷头批着卷宗的样子,他左思右想半天,还是不太放心地出了屋子,敲了敲隔壁的房门。
紧闭的房门很快被打开,那张令他魂牵梦萦的面容出现在门后,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了?”
姜悬月先是看着她的眼睛愣神了一会儿,随后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偏过了脸道:“没、没什么,就是来看看你在干什么,你还没睡呢?”
“嗯,不太困,处理些公文再睡。”应逐阳答道。
姜悬月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不禁有些心疼:“别太累着自己,难得出来这么久,放松一下也没什么。”
这话刚出口,他就见应逐阳一脸难言地看着他。
他茫然片刻,突然想起他们会在外面慢悠悠地走这么久,害得应逐阳只能把公文带到马车上处理,好像都是因为他不愿被带着御剑飞行也不能坐仙舟来着……
往日到处御剑飞来飞去的记忆涌入脑中,姜悬月登时臊得不行,重重地咳了几声,道:“那个什么,鉴于我现在没法御剑,要不咱们换成坐仙舟吧?总比坐马车快点。”
应逐阳犹豫了一下,想想自己堆积成山的公务,又想到他最开始被自己拎回来时虚弱不堪的样子,微微拧了眉:“坐仙舟,你可以吗?”
“当然。”姜悬月自信道。
“那你一开始到底为什么那么怕在天上飞?”
姜悬月笑容一凝,摸摸鼻子道:“这个……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估计是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吧?”
应逐阳瞧着他的面色确实像是什么都不知道,只好道:“行,那明天坐仙舟。”
说罢,却见姜悬月还站在她门前没动。
“还有别的事吗?”应逐阳问道。
姜悬月扭捏半天,磕磕绊绊道:“也、也没什么别的事,就是……就是……”
“?”
见他“就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应逐阳也不催,耐心地等着他开口。
被她这么清澈的眼眸盯着,姜悬月的脸越来越红,挣扎了好一会,终于道:“就是……晚安!祝你好梦!”
没等应逐阳回答,他飞也似得转身跑回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应逐阳:“……”
他今晚又犯的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