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挥手先下山了。
秦臻下山后,先找到山下租车租马的地方,租了一匹马,又向租马的大叔问了裕丰村怎么走,然后策马消失在官道上。
等秦臻一路打听着来到温尔雅家的房子前时,除了已经垮塌的房屋,还有两大一小三人,躺在地上,温尔雅就跪在旁边。有两个穿着仆役衣服的男子,在旁边拉着一个大夫模样的人说话。
秦臻走过去和仆役问明了情况,原来两个大人被挖出来时就已经没有呼吸了,小孩儿所在的房间有个大衣柜,稍微撑起了一些空间,刚挖出来时还有微弱的呼吸,但大夫看过后说骨头折断刺穿了脏器,救不活了。
饶是秦臻这样的男孩子也觉得一片悲凉,踟蹰着走到跪着的温尔雅旁边,先探了探小孩儿的脉搏,原来就在几人说话间,小孩儿也已经去了。
一时秦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握着温尔雅的肩膀,对她说:“节哀,现在当务之急,是操办你家人的丧事。你可还有什么其他的亲人?”
温尔雅听见声音抬起头,看见秦臻,埋头进少年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哭到最后,整个人抽搐着又昏了过去。
“你们俩能否帮忙一人回魏府给魏羽煜带个信,另一人帮忙准备三幅棺木?”温尔雅昏过去后,秦臻拿出包袱里的衣服给温尔雅盖上,小心让她倚靠在院子里的树下。走到一边和魏家的家仆商量。
“好,我们这就去办!”两人说完就分头行动。
秦臻趁着这段时间,到左右两家都看了看,两家院子里都是哭声,估计情况也不太好。秦臻只好回到温家的院中,等温尔雅醒来。
这次温尔雅很快就醒了,眼皮抽动,泪水缓缓从眼角落下,但却不敢睁开自己的眼睛,似乎不睁眼就不用面对亲人的离去。
秦臻发现她醒了,“我知道这么说很残忍,但是你家就剩你一个人了,你不坚强起来,你的家人也走得不安心。”
“我爹娘是十几年前才来到裕丰村安家,生了我和弟弟。除了我们一家四口,我没有见过其他的亲人,想来都不在了。”温尔雅哽咽着到:“你说得对,我还得好好的送走他们,我一个人也得活下去,带着一家人的希望活下去。”
仿佛接受了亲人离世的事实,温尔雅开始有条不紊的在秦臻和赶来的魏羽煜方知微吴旻几人的帮助下操办父母的丧事。
选了一块可以看到自家院子的地,请里正帮忙买下。温尔雅将父母和弟弟葬在了这里,想着或许他们看着这个已经变为废墟的院子,还是能看见一家四口那些温馨而简单的日常。
因为没有亲人,里正替她找了村里的人帮忙,三日后一切就已经操办完成。方知微几人也告辞回到学院继续学习。
而一身白色丧服的温尔雅,在自家院子临时搭就的一个棚子里,守了七日。虽然在大家的帮忙下挖出了母亲的首饰盒还有家里的银两,但办完丧事后所剩不多,不够重建家里的院子了。
虽然方知微几人都表示可以先借钱给她,但是温尔雅准备等自己攒够了钱再说。救急不救穷,几人帮着操办丧事已经是给温尔雅莫大的帮助了,不能理所当然的接受大家的好意。家里以前是采药为生,没有田地,但温尔雅认得很多药材,准备趁学院休息的时候先采药换钱。
七日后,温尔雅提着简单的包裹,去家人坟头祭拜过后,也准备回学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