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啊?”
顾筝:“……”
以前的温润如玉都是骗人的吧。
胡大夫刚好走过来听到,立马起哄架秧子:“哟,这么大个,我这儿还真找不到合适的锅,干脆给村口宰猪的屠夫借个锅炖,他那里有专门烫猪毛用的。”
顾筝简直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骂了,自己方才担的是哪门子心,这二位敢情是一根藤上的瓜,虽然一个看起来丰润,一个看起来干瘪,但骨子里都是一种货色,白瓤没心的。
成珏见她渐渐凝滞的神情,朗声大笑,一下坐起来,顺手薅了一把顾筝的头,又跳下床去,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见往日走两步都要连咳带喘的病态,像是枯木又逢春,很快满树就要绽放迎春花了。
胡大夫赶紧说道:“你才断药没两天,这几日又没怎么合过眼,再躺会儿,别逞能,往后有你逞的时候。”
成珏轻轻一笑,不理会他,转身对顾筝说:“你想不想看看真正的成氏铁骑?”
顾筝一愣:“真正的?方才城墙外不是吗?”
成珏眼睛微弯,一双温润的眼像是含了世间所有情义,看得顾筝心上一跳,不自在的别开眼去。
她这位三公子大概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如此勾人吧,顾筝突然没来由的想到,日后三公子要是娶妻,会是何人来承受这每日引人沉溺的目光,她突然有些羡慕,又突然有些惆怅。
可刚刚脱离老弱病残行列的成三公子看不到她这些伤春悲秋,拉着她的手狡黠一笑,说道:“那些是假的,骗余休的,走,我带你看看真的。”
说罢,便拉着顾筝跑出了门,只剩下胡大夫迈着老朽的身躯,颤颤巍巍急忙追出门,却只看见被马蹄踢起的尘土飞扬。
胡大夫啐了一口尘土:“呸,山上的猴都没你能跳!我以往给你的药,你怕是偷摸倒了一半吧,故意装病给我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