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辞回府迅速换上一身官服,未做休息,就乘车至宫门外准备早朝。
今日早朝倒是风平浪静,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回到慕府,慕少辞换下官服,直奔栖月所住的院落而去。
他步伐迈得大,走得急,温岳不知他因何如此急迫,可为了不被落下太多,只能加快步子跟上。
到了栖月居住的院落,慕少辞将温岳留在院外,自己推门进入堂中。
一眼看见内室敞开的房门和空无一人的屋子。
没来由的不安之感一股脑的涌上来,间杂着后悔。
他昨日不该那般无礼,她要是恼了他,想要躲得远远的,那他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她。
可难免存着些希冀,她还会再回来的?
“云姑娘”
门外传来温岳的声音。
慕少辞觉得自己即将死寂的心如同被重新注入新鲜血液般,恢复生机。
猛地转身,少女站在门口,笑盈盈的同温岳打招呼。
他满心满眼皆是她的身影,连温岳和她讲了什么都未听清楚。
温岳犹豫的看了慕少辞一眼,而后抱拳退下。
栖月转身进屋,顺手带上房门,伸手示意慕少辞坐下,而后自己在他对面坐定。
她将手中糕点放在桌面,解开系在油纸外的绳结。
油纸展开,他闻到了清甜的香味,是芙蓉糕。
“听说公子还没用膳,正好我买了芙蓉糕,公子尝尝看。”
栖月将糕点推到慕少辞跟前,而后把手臂搭在桌沿,双手托腮,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他。
慕少辞垂下眼睫,拿起一块芙蓉糕放入口中。
芙蓉糕是他自己爱吃的糕点,往常也是吃过不少,只是今日的糕点似乎比往常吃过的都要美味。
“怎么样?”栖月期待的问。
慕少辞点头,又取过一块芙蓉糕放入口中。
栖月看桌上无茶水,起身提过茶壶,先为他倒了杯热茶放在手边,而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她一早就开始忙活同样来不及用膳,此刻腹中饥饿,不打算委屈自己的肚子,拿起糕点便大快朵颐起来。
她两腮鼓动,慕少辞莫名想起上次在宫中见到的那只正在进食的小仓鼠,漂亮又可爱。
他宠溺的眼神落在栖月身上便再也移不开,连手上动作也停了下来。
栖月感觉到他的视线,借着喝茶的空隙抬眼疑惑的瞥他。
慕少辞笑得如沐春风,栖月眉梢微扬,将手中剩下的半块糕点全部塞入口中,闭口咀嚼。
发现慕少辞依旧在看自己,栖月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将糕点全部吞入腹中,她慢条斯理的取出手帕擦干净手,端起茶杯,轻抿两口茶,复而抬眼看向慕少辞。
缓声问:“公子可是吃好了?”
慕少辞点头。
栖月露出一抹很是和善的笑,“有个问题想向公子请教,还请公子能坦言相告。”
慕少辞手指微蜷,要来了吗?
既然已经被识破,栖月也懒得再装,直白问:“公子是怎么发现我的身份?”
慕少辞面上波澜不惊,云淡风轻的笑道:“我早先便说过了,不知姑娘可还记得?”
栖月自然记得,他先前说在她身上有着一种见到故人的熟悉之感。
不过要说慕少辞是凭此断定她的身份,她不信,世上哪有这般玄乎之事,多半是他不愿如实告知而寻的借口。
她以手托腮,目光紧锁他的神情,用如同与玩伴赌气的语气道:“公子不想说便罢了?何苦糊弄我。”
眼底深处却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暗色,配上她唇边挂着的浅笑,就像一只盯上猎物,准备捕食的狼。
把自己伪装成无害的样子来蒙蔽猎物,耐心等待猎物露出破绽就冲上去给它致命一击。
慕少辞看起来依旧是雷打不动的淡定之态,心中却难免惴惴。
他能认出她是因为他靠近她时会紧张、心跳加速,还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
这要是如实相告,她岂不是要视他为登徒子。
再三斟酌,他含糊道:“姑娘没有何处有破绽,我先前不过是猜测罢了。”
栖月面色霎时沉下,连唇角也压下,再无丝毫弧度,沉声说:“慕世子是拿准了我不敢动你便打算随意糊弄了事?
也罢。既然如此,我也不打算继续留在贵府,这便告辞。”
言罢,她径直起身,怒气冲冲的向外去。
慕少辞见她动怒,忙站起身,上前几步,攥住她的手腕,语气诚恳“我真不是糊弄姑娘,姑娘莫要生气,我向姑娘赔不是。”
栖月被他拉住,顺势停下脚步,“公子真不打算坦诚相告?”
这语气分明就是耐心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