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组通知明天十点开会。”
“好嘞。”男生爽快答应。
余砚池也不拖沓直接结束:“散会。”
见人陆陆续续地走出会议室,躲在门外的武年年乖乖巧巧靠在一边和他们打招呼等待余砚池。
余老板懒得人挤人,放缓步子地跟在他们身后,抓着头发仰头慢吞吞打个哈欠,压根没注意到腿边的小豆丁。
武年年忍,快走几步跟上去抓住他裤脚。
感受到阻力,余砚池停下脚步,垂眸,他眼角因为犯困沁出些湿润,视线模糊不清间好似又看见那人。
眼皮眨了又眨,世界终于清晰起来,心脏却不可避免地泛起失落,他迷迷糊糊地想,长得真的很像啊。
长睫掩住眸中的情绪,他勾起唇角把小豆丁抱起来,凉凉地问:“不是让你好好待在办公室?又怎么了?”
“我刚刚,肚子疼。”武年年盯着他侧脸看了会儿,终于想起自己的正事。
她揉揉肚子,小声嘟囔:“现在好像不疼了。”
余砚池蹙眉把她手扒拉开,怕武年年年纪小分不清胃和肚子,上下点了点,问她:“哪里疼?”
武年年心想,我又不傻。
但她摸摸偏下的位置,还是乖乖回答了:“就这里。”
余砚池猜应该是中午吃太辣,小孩子有点受不住,他愧疚地找补:“你现在去卫生间拉一次,要是还不好我带你去医院,行不行?”
“不要。”武年年挣了挣,哪有谁强迫别人上大号的,有大病。
小孩挣的厉害,余砚池怕箍到她,一进办公室忙把人放下,蹲下身再次询问:“那你确定自己没问题吗?”
武年年确定以及肯定,信誓旦旦地使劲点头。
“行叭,”余砚池想了想没坚持,但还是嘱咐,“再肚子疼要告诉我。”
武年年跑开,回她的窝:“知道了。”
室内再次安静下来,只留下刷刷的翻动纸张的声音,倒是武年年这次没那么专注。
她立起书籍,眼睛躲在纸张之后悄悄摸摸地偷瞧认真工作的余砚池。
两个人小时候再亲密无间,感情再好,中间毕竟横亘着六年的鸿沟,时间是填不平的,再加上余砚池当年不告而别,所以这些天和他相处武年年始终都有些别扭。
她很清楚余砚池和以前是不一样的,所以不知道该用什么样子去面对他。
但没有任何一刻比刚刚在会议室一门之隔的地方,让她更加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
曾经被欺负就要颠颠跑来找她诉苦,让她帮忙去报仇的小男孩早就成长为能够独当一面的大人,武夕好像再也不是他生活必备的一环。
武年年抿唇收紧手指,书页发出微响,却盖不过她内心的声音。
后悔的声音。
她一意孤行地重新闯入余砚池的生活,却从未想过余砚池本就没义务收拾她的烂摊子,从未考虑过他的想法。
武年年睫毛垂落,强行镇定地想,得想办法加快收集信仰的进度。
余砚池挺奇怪,今天下午的小朋友又乖又安静让人很不习惯,他再三和武年年确认:“你确定身体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武年年也重复地回答:“真的没有。”
余砚池指尖摁上去开锁,碎碎念:“不对劲,你很不对劲。”
跟在他后面进门的武年年十分无语,但出于某种复杂的心理状态,她生不起半点气,只无奈地宽慰他:“您放心,真没事。”
余砚池顿在原地,思考两秒她这个您到底是阴阳怪气还是尊称,等发觉她真的在尊称您,余砚池更加惊恐,他差点就跪下:“不是,大小姐,您有什么事直说,你这样我还怪害怕的。”
武年年也很烦,怎么对他都不满意,气得小年兽瞪了余砚池一眼,无话可说地转身就走。
被瞪那么一下余砚池松了口气浑身舒畅,神清气爽地去厨房准备晚饭。
他扬声问:“今天吃速冻水饺行不行?”
武年年躲在书房里,声音传过去听进耳朵里虽有些沉闷,但一清二楚:“随便。”
余砚池就决定随便煮煮,不求精致但求能吃。
小年兽躺在书房的单人床上盯着手中的手机一动不动,页面停留在和“池中鱼”的聊天框内,肉肉的拇指停在发送键愣是敲不下去。
武年年脑海中天人交战。
自己买衣服自己付钱本来就是应该的,你在犹豫什么?
可是花的钱实在有点多啊!
你自己没能阻止住他怨谁?
那也不是我说阻止就能阻止得了的啊?
那你到底还想不想问话吧。
呼吸滞了滞,武年年眼一闭心一横把消息发送出去。
[打人没道理:听武年年说你给她买衣服了?多少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