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越来越欢腾,余砚池看着武年年和陈楠靠在一起摆弄手机谈论什么。
很愉悦的样子。
时间线拉回两人第一次见面,他反思自己当时有没有惹到武年年,小朋友在他面前可很少有什么好脸色。
偶尔释放好意还是板着张脸。
回忆起自己当初故意吓唬小孩的恶劣行径,余砚池恍然大悟。
他想,以后要对武年年更好才行,不然等人一回家,自己养了一段日子的小姑娘跟别人更好是怎么回事。
不行不行,坚决不行。
“咚咚”余砚池曲起食指骨节,随便找张桌子用力敲了敲,他问:“你们不去吃午饭啊?”
“哎呦,”陈楠笑,“忘记了。”
实习生也皮:“这不是想为池哥多赚点钱嘛。”
“谢谢你啊,”余砚池油盐不进,“都要黏工作上不吃不喝了是吧?”
实习生抓抓后脑勺,笑着溜出门:“那不能,饭还是少不得的。”
余砚池没忍住笑,踹他一脚:“快滚吧。”
办公区里人零零散散走了个干净,陈楠和武年年就这一会儿功夫又靠到一起去,他催促:“陈楠、武年年,还不走,等什么呢。”
陈楠:“马上马上。”
“行,”余砚池扫了眼时间,“两分钟。”
陈楠头也不抬,自信承诺:“够够的。”
踩着两分钟的时间线,两人堪堪分开。
武年年跳下办公椅和陈楠再见,小跑到余砚池身边拽他手:“走啦。”
小姑娘力气大,余砚池心里想着事没太注意,被她牵的一个趔趄。
他俯腰顺着她走,垂眸问:“急什么。”
武年年心情不错,乐意迁就他:“你不是赶着吃饭么?”
余砚池嘀咕:“其实也没有很想吃……”
走在前面的武年年步子一顿,皱眉有点凶:“那你催什么催。”
我兢兢业业考虑你的独居生活呢,尽会捣乱。
“那不是,”余砚池从善如流地改口,“我肚子都饿地抗议呢。”
武年年也不知道信没信,闷声不响地拉着他往前走。
余砚池腰实在受不住,扯扯小朋友的手示意她停下,弯身把她抱到自己小臂上。
最开始他怎么抱怎么不适应,现在已经完美掌握抱小孩的诀窍。
武年年乐得不用自己走路,靠在余砚池肩上避过他眼神继续摆弄手机。
余砚池偷瞄几眼,面上风轻云淡,佯装随意地问:“你刚和陈楠聊什么呢,那么开心。”
“有吗?”武年年气定神闲,“没有吧。”
行吧,小朋友有自己的秘密是正常的事,没必要大惊小怪,武年年这两天不对劲也不是一时半刻……
但她要是和陈楠有什么小秘密这就超级不正常啊!
劝解半晌,余砚池发现说服不了自己有些泄气,午饭都吃不香,回工作室见到陈楠更是没什么好脸色。
他抓耳挠腮地猜测半天,晚上回家实在忍无可忍,截胡匆匆往书房跑的武年年琢磨屈打成招的可能性。
武年年在陈楠指导下知道了可以在哪学习剪辑,今天下午浏览好久的教学视频正是手痒的时候,被拦住有点烦躁:“做什么?”
余砚池理直气壮:“说清楚你和陈楠干嘛了,我怕他带坏你。”
武年年半遮半掩地糊弄:“我拜托他帮我录一段视频,就这样,能有什么。”
就这么简单?余砚池心存狐疑,又怕问太多激起小朋友的逆反心理。
“好吧。”他只好不情不愿地放过武年年。
小年兽正谋划恢复大业,没空理暂代监护人敏感脆弱的心灵,火急火燎地跑回书房,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为剪视频。
正值换季的时候,天气忽冷忽热,今夜一场大雨温度骤降,麻雀的羽毛被突如其来的雨水浇湿,很小声地叫着诉说委屈与苦闷。
余砚池本着反正怎么都早不过武年年的心思直接摆烂,快八点才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顶着一头飞出天际的发型,睡眼惺忪地去洗漱。
开门,他在原地顿了顿,大脑有些宕机,眼皮眨了又眨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余砚池乐:“你也刚起呢。”
武年年半睁着眼踩在凳子上要死不活地瞟他,眼睛干涩的厉害眨巴一下都刺得疼,疲惫到话都没力气说。
余砚池还在那幸灾乐祸:“今天不行啊,怎么晚了呢?”
小年兽把嘴巴里混着牙膏沫的漱口水吐掉,没精打采地回:“我晚不晚的不妨事,但我知道你要是在墨迹会儿铁定得完。”
余砚池视线落在镜柜的电子钟上,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也不再和武年年扯,连凳带人把她搬到一边给自己腾出点位置,慌里慌张地埋头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