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鸢仰着头看向面前焦急的看着自己的女孩,勉强露出笑容,“谢谢你。”
话刚说完,那女孩小麦色的脸蛋上迅速染上一层红晕,随后她结结巴巴,神情里全是局促,“不客气。”
这还是姜枣第一次听这么文绉绉的道谢,在他们村里,一般邻里邻居帮忙都是顺手的,要么给个饽饽当道谢,要么下次帮回来,少有如此正儿八经的官话。
谢谢。这两字真好听,姜枣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尤其是从面前人口中说出,带着些雅甜,不过雅甜姜枣是不懂的,她只想起自己跑山时在林子里听过的清脆的鸟鸣声。
她的声音就像那夜莺一样好听。姜枣如是想着,再次把目光放在黎鸢身上,之前她还是匆匆一看,现在总算看清黎鸢了。
同时也看到了黎鸢身上的伤,裸露在外的冷白皮肤遍布着各式各样的红痕印记就,姜枣紧紧抿着唇默不作声的把黎鸢的领口扣上。
黎鸢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领口在挣扎的过程中被崩开了,她低下头一眨不眨看着女孩认认真真的替她系纽扣。
不知是不是黎鸢看错的缘故,她好像在这位陌生的女孩眼里看到了心疼与愤怒。等到最后一粒纽扣被女孩一丝不苟的扣完后,她正想道谢,女孩却倏的站起身来,一副要再次冲进院子揍人的架势。
“别去!”黎鸢下意识就把人拉住,“没必要因为这种人害了自己前途。”就算要收拾他们也要把自己摘干净先。
姜枣尽管不解但也还是没有再动手,只是有点不解,“他们这么欺负人,难道你就真的这样放过了?”
见女孩不再动,黎鸢收回手轻嘶,摇摇头,随后笑道,“我们先离开这吧。”这里还是太危险了,得趁着他们昏倒赶紧走。
姜枣还想在说什么,看了她一眼后,莫名揉了揉鼻子,还是决定听黎鸢的,搀扶着人离开。
临走前黎鸢特意将车里的包包拿了出来,出门在外,包在身家就在。
其实在女孩把钱力他们打远后,黎鸢身上就好多了,体内原先的情*潮不断的在退却,她现在就只是有点虚弱,主要是手疼。
途中两人互相交换了姓名,得知黎鸢的名字后,姜枣由衷赞美道,“真好听,也像鸢尾花一样好看。”
“你的也很好听。”
说起这个女孩脸上绽放着大大的笑容,“当然啦,我阿妈特意为我取得,她说那希望我的人生像红枣,红红火火甜甜蜜蜜。”
提起这个名,姜枣就又把村里的人名统统拿出来说一遍,以佐证自己的名字是最好听的。
在听到姜枣说村里的女孩普遍都叫贱妹,招娣、引娣、停女、骚姐后,黎鸢总算明白了姜枣为什么说起自己的名字有这么多的话。
黎鸢握紧了女孩有些粗粝的手,“你妈妈肯定很爱你。”
“那当然了。”姜枣挺直了腰背,对她笑的灿烂。
两人就这样有说有笑的相互搀扶着走者。
直至走出一段距离后,姜枣寻了块大石,两人隐身在其后,然后利索的解开背篓,摸出一枝绿色草药,张了张嘴,正想有所动作时,瞥见了黎鸢亮晶晶的眼。
她不好意思的停下动作,随手找了块稍微平滑的石头把草药放上面,再拿起干净的木头,敲了几下。
递到黎鸢跟前,“喏。”
“嗯?”黎鸢一时没反应过来,歪着头疑惑的看向女孩,被她这么盯着,女孩不知为何脸上又泛起了红晕,有点局促的把烂了的叶子往黎鸢面前推。
几次之后,黎鸢才没明白过来,抬手食指对准自己的鼻尖,“药?给我涂的?”她活了两辈子都没有见过这种处理伤口的方法,所以一时没反应过来。
姜枣点头后才恍然大悟,但她并没有接过药,反而把双手往前一伸,“你帮我吧。”
然后如愿的看到女孩脸上的局促更甚,黎鸢不动神色的勾勾唇,是了,她就是故意的,从刚才她就发现了面前的女孩格外的腼腆。
有着和她铁拳不一样的羞涩。
完全不知道黎鸢想法的姜枣,抓过黎鸢的手,温柔无比的把捣烂的叶子涂抹在她的手上。
以黎鸢的角度看只能看见女孩严肃的神情,还有她像扇子样鸦青的长睫。
“疼吗?”女孩突然问。
“疼。”
姜枣抬起头看她,清亮的眸子里好像再问那你为什么不叫。
“我不怕疼,我害怕麻木,疼至少能让人清醒。”
听完黎鸢的回答,女孩嘴唇动了动,而后有些干涩的嗓音响起,“是因为你身上的香,他们才会那样对吗?”
冷不定听到这句话,黎鸢莫名感到骨头发冷,她不可置信迎上女孩的眼睛,不确定道,“你闻得到我的香气?”
许是听出了黎鸢话语里的害怕,姜枣正色道,“对,是一种特别的味道。很勾……人。”
说到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