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溪拧着东西回去时,林芳已经在家里等了一会儿了,看见沈晏溪回来上前接过沈晏溪手里的东西,“溪溪,怎么去了这么久?没遇到什么事吧?”
沈晏溪不想让林芳担心,“没有。”
“那就好,冰粉已经做好了,我把红糖熬好了等冷了再加点小料就可以直接喝。”
林芳说着去拿袋子里的东西,只顾着和沈晏溪说话,没注意手伸到两个袋子的夹层中间,嘀咕了句,“怎么还套着两个袋子啊。”
沈晏溪没由来地紧张,“我还买了卫生巾,张婶后来又给了一个黑色的袋子。”
沈晏溪等林芳拿走红糖后,把她买的卫生巾连同黑色的袋子一起拿回了她房间。
她把买回来的卫生巾放进抽屉里面,看着黑色的塑料袋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没有把它用来装垃圾,工工整整地叠好塞到抽屉的最里面。
她在床上坐着发了一会儿呆,又觉得她这行为有点傻,哪有人会收集塑料袋的啊。
她又拉开了抽屉,指尖刚碰到塑料袋又缩了回来。
要她扔掉,又有点舍不得。
***
沈晏溪在姥姥家里面待的这几天从家里面带回来周黎给她买的书是一张纸都没有看。白日里,要么窝在家里和周平山下棋,要么就是窝在房间里面打游戏,看漫画,追剧。
夏季的草莓,圣女果洗得好好的装盘堆在白瓷碗里,她靠在床上时不时地来上一口,垃圾桶就放在床边,不能吃的果蒂就顺手扔在垃圾桶里面。其实在洗水果时把果蒂清理干净会更方便。
不过她觉得留着果蒂的水果会好看,洗水果的时候都会留着。
一连放纵几日,当够了颓废的咸鱼,沈晏溪才在网上下单了几本书,除去之前班上流行但是她没有机会看过的言情小说,还买了几本有关建筑设计的资料书。
都是她喜欢的,不是她应该看的。
夕阳倚在巫溪镇的西边,黛瓦白墙染上了瑰丽的金色,水面上倒影着火红圆盘,金光粼粼。
乡镇夏季这个点人流量最大,老大爷老太太穿着清一色花色艳丽的轻薄光滑绸面材质的短袖短裤,每人拿着把大蒲扇在樟树底下乘凉,脚底下散落着被啃得干干净净的瓜皮。
识得沈晏溪的街坊邻居看见人问:“晏溪啊,你今年高考结束了吧,成绩出来了吗?”
五六本书不重,阮音桥执意要帮忙她抱,沈晏溪便就分了几本给她。她回巫溪镇,只要是看见她的长辈知道她的年岁都得问一句她的高考成绩,倒是姥姥姥爷没怎么提。
“还得过几天才能出来。”
沈晏溪耐心地一一回答,却也没说她考得怎么样。高考一结束,网上各科的成绩一出来,周黎就把答案转给她了让她估分,考多少分,她心里有数,在成绩实际下来前,她也不会说。
“高考一结束,见着一个人了就要问你高考成绩,考了多少分。”阮音桥同沈晏溪吐槽,“本来不是焦虑的都被他们问焦虑了。这几天做梦都在想我是传说中的倒霉鬼,考试失常发挥,比平常少了百来分,没考上一本,被我妈拿着扫把撵着打了三条街。”
阮音桥是沈晏溪儿时回去外婆家的玩伴,这些年她虽然没有来,两人却一直有联系,几年没见,感情也没有生疏。
阮音桥的成绩在他们学校也是数一数二的,见她如此说,阮凉月失笑:“梦和现实都是反着来的,再说发挥失常多是考试的心理状态不好或者身体不舒服,你没有这些情况。要是实在不放心,可以对对答案,落个心安。”
“别,千万别。”阮音桥夸张地摆了下手,“提前查更是提心吊胆的,怕自己记错了答案嘛,还不如等成绩下来直接给我干脆利落地一刀子痛快。有卖仔仔糕的哎,我们去看看。”
没等沈晏溪应,阮音桥便就抱着快递围到钵仔糕的摊前。夏季傍晚跟着大人出来玩的小孩子多,卖钵仔糕的摊主生意不错,断断续续来了几批小孩子。
多是看着同伴吃,自己也眼馋,缠着大人要来零花钱买的。
阮音桥在一群小孩子里面排队,钵仔糕五颜六色,红色的是火龙果口味,黄色的是芒果口味,粉色的是草莓味,还有白色的酸奶口味。阮音桥每种口味各拿了两个,和沈晏溪分了。
“味道还是和你小时候吃的一样吧,这摊主可在这里卖了好几年了。我都和人混熟了,关系是实打实的铁,还给我便宜了三块钱。”
沈晏溪看见摊主婆婆半白的鬓发,对阮音桥口中的铁关系保持怀疑态度。钵仔糕软糯清甜不粘牙,果味浓郁,和她幼时吃的味道一样。
摊位前的每个小孩都如愿以偿地拿到了自己心仪的钵仔糕离开,摊位上面摆着的钵仔糕卖完了,摊主又从底下拿了一大盘新的摆出来。
阮音桥解决完一个芒果味的钵仔糕,“以后我要是在社会上混得不好,我也滚回来做点小生意。每天做完生意回来就走街串巷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