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溪连忙说:“没有,就是这几天天有点热,我懒得出门。”
“你的嘴那天不得罪人,要是和你生气,我们早就绝交八百回了。”阮音桥拉着沈晏溪,对着贺亭山哼了一声,“溪溪,你别理他。”
沈晏溪一眼就注意到今天比往常多了几人,之前阮音桥和她说过几人,她认得出来,是陈梓月和许暖,上次遇见的吴雪棠没有来。
陈梓月骑着山地自行车在陈疾的旁边,明媚艳丽的面孔在金灿灿的眼光下格外惹人注目,因为要骑车,今日她一头的破浪卷发扎起来了,高高地垂落在脑后。
沈晏溪在看陈梓月,陈梓月也在打量沈晏溪,这几天她也听说了一些消息,说陈疾身边多了一个女孩子。
高昌明说那是陈疾的女朋友,陈梓月知道他是在放屁,她花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拿下的人,别的女生怎么可能短短几天就拿下。
陈梓月眯起眼眸,有些挑衅般地往陈疾边上又靠了靠,并不怎么把沈晏溪放在眼里,她一看就是乖乖女,好学生,跟陈疾根本不是一路人。
陈梓月说:“陈疾,你的朋友都到齐了,我们走吧。”
话里有点昭显主权的意思。
沈晏溪微微垂下眼睫,没有再看她。
盯着烈日骑行十几公里对沈晏溪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遮阳帽也挡不住长时间的暴晒,等到了地方,沈晏溪的防晒衣都被汗水浸湿了,其他人的情况不比她好。
陈疾的黑色背心湿了个透,毫不怀疑只要伸手拧就能拧出一滩水来,衣服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勾勒出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他站在树阴底下仰头灌一瓶水,大颗大颗的汗珠子从顺着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滑,流入他的小麦色肌肤里。
沈晏溪莫名也觉得有些渴,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陈疾喝水时黝黑的眼眸落在她脸上,停顿了好几秒,沈晏溪脸好像更热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总觉得他的眼睛里有几分意味深长。
来时几个人都带了换洗的衣服,他们去草坪附近的人家借用了浴室,洗完澡换完衣服才重新聚集在草坪附近,如若不然顶着一身的汗味在草坪上野炊,怕是要熏死个人。
夏风穿过竹林,竹叶哗啦作响,石桌上的阴影也在晃动。
每个人分工明确,带的东西不一样,沈晏溪从包里拿出来从家里带过来分装好的调料包,放置在石桌上,握着矿泉水瓶小口小口地喝着。
贺亭山把烧烤架摆好,“我今天出一道碳烤羊肉和蜜汁鸡翅,保证香得你们掉舌头。”
阮音桥呆得烧烤所需要的一部分肉类,羊肉,牛肉,鸡肉,每一样都用保鲜膜和冰袋好好地包装,她一边拿一边说,“某些人也不怕说大话闪了舌头。”
“阮音桥你是我的应声虫吗,我说一句,你跟一句。”
“错了,应声虫是附和你,我这是为你的舌头着想。”
贺亭山气得无语了。
“啊!”
陈梓月突然发出一身尖叫,“蛇,有蛇!”
一条身布满红黑相间的环装蛇吊在林子里灰褐色的杨树枝上,森冷的眼睛正盯着他们所在的方向,鲜红的红信子,一吐一缩,分泌出来的透明状涎液顺着唇角往下流。
沈晏溪正好和蛇眼对上,头皮发麻,从脚底生出一股子凉意,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蛇,猛地后退了半步。陈梓月吓得花容失色,牢牢贴着陈疾,一双手紧紧握住陈疾的胳膊。
距离很近,密不可分似的。
沈晏溪看得很不是滋味,心里酸酸的。
“桑树根蛇!”贺亭山说,“这玩意咬上一口是要升天的,赶紧退远点。”
阮音桥闻言拉着愣神的沈晏往后面退了好几步,陈梓月是真的怕蛇,退了半步想起来自己的手还握着陈记得胳膊没有松开,陈疾没有很平静,没有什么动作。她也就生生止住了后退的步子,依靠在他坚实的臂膀上,恐惧似乎都减缓了几分。
直到陈疾出声,陈梓月才猛地想起来,陈疾不喜欢和女孩子有太近的身体接触,从前她靠近他都会被他不动声色的拉开距离,她忍不住有一点雀跃,今天陈疾还没有制止他的行为。
她正这样想,手下突然感受到一股阻力,再抬眼陈疾已经站到离她三步外的地方,“换个地方扎营。”
新换的地方离原来看见蛇的地方有二三十米,靠着一条小河,心理上觉得要安全很多。沈晏溪靠着阮音桥盘腿坐在草地上,整理她带过来的东西。
阮音桥戳了戳她的胳膊,同她咬耳朵,“溪溪,你不去钓鱼吗?你看看陈梓月,陈疾走哪他跟哪,你这样除了我还有谁知道你喜欢陈疾啊。”
陈疾手持钓鱼竿坐在小河边,入目是他坚实宽阔的背影,陈梓月坐在离她不远处的地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尽管陈疾的回应冷淡,她也是热情洋溢,始终笑容满面。
有那么开心吗,或许能够和自己喜欢的男孩子说话是一件很值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