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他一定在家,确切说他已经在家许久了。
自打僧人薛怀义得宠,在朝中供奉的道士就日益艰难,听闻那僧人还曾当众羞辱道士,很是肆无忌惮。
孟极到宅子门前还没敲门,那门自己吱呀一声打开了,老道士提着一壶酒正打算出来,一见到孟极立刻兴奋地问道:“出现了?”
“嗯。”孟极瞅了眼他手中的酒,那是平康坊陆五郎那里的酒壶,这老道士挺会享受啊。
老道士在朝中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点的,忙侧身请孟极入内,“你在这里等等老道,老道去打了酒就回来。”
话音落下,直接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符燃起,眨眼功夫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还真是奢侈,打个酒竟用上咒法。”孟极嘴里念叨着,脸上满是得意,这回可算能把从前的面子都找回来了。
从平康坊到再次回到家里已经是两刻钟后,倒不是路上耽搁,而是陆五郎那里生意红火,打酒就等了一刻钟左右。
老道士也没闲着,特意从一旁的妓家点了饭菜,回到家中和孟极美美地吃喝了一顿,期间孟极把苏兮所说的种种忌讳都告诉了老道士,顺道再次强调了这次老道士是作为它仆从而去,一定不能穿得太招摇。
直到亥时末,二人才满身酒气地出了老道士的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