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单位报销。不管怎么说,苍蝇虽小也是块肉。以前她不在乎,可现在钱对她很重要。
兄妹俩绕过屏风消失不见,宁恩勤拿起红酒给四个人的杯子都续添。
“你……还好吗?”夏染忍不住问。她注意到宁恩勤今天喝了挺多酒。
宁恩勤靠到椅背上,语气不紧不慢,神色宁静,“我正在和你以及你的男友一起吃饭。”他还能好吗?这种折磨是无形的,于内心来说他忍不了也得忍着。
夏染心头狠狠一缩,就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揉捏她的心,实在是太难受了。她咬紧嘴唇,却依旧控制不住情绪。她刚想要说话,却在眼角余光里瞧见俞司贝已经脚步轻快地回来。
“你完全不吃海鲜,是吧?”宁恩勤的语气高了些,仿佛随意闲聊的样子,掩去眼里的破碎感。他注意到餐厅的招牌蟹粉豆腐,夏染是一丁点儿都不碰。
“……海鲜都有股很重的腥味。”理智告诉夏染,她应该配合,就像无事发生一般聊天。
“口味因人而异。有的人不喜欢某种食物是基因决定的。”宁恩勤说。他想起之前聚餐,那时候他不知道夏染不吃海鲜,还开玩笑劝她不要挑食。这实在不应该。
“恩勤哥,你有不吃的食物吗?”俞司贝顺口问,她就完全不挑食。
“我对榴莲过敏。”他喝了一口茶。
“哎呀,我可喜欢了。味儿重的我都喜欢,什么榴莲,菠萝蜜,臭豆腐,毛蛋。”俞司贝开始数数。
“那如果你以后的丈夫都不喜欢,怎么办?”夏染问。
“他敢,必须我吃什么,他就得吃什么。不喜欢也得吃下去。”俞司贝立即说,又很无辜也很认真地补充,“我觉得,与其让他喜欢我,不如让他怕我。”
在她看来,这才是有效婚姻的长久之道。她周围有钱人多,脱离普通人的温饱问题后,就开始出轨闹离婚。所以只有把男人管得服服帖帖才能过日子。比如她爸爸以前就一直很尊重妈妈,很听妈妈的话,从来不会给妈妈任何脸色看。这夫妻关系多好呀,是个模板。
夏染稳住表情,没有表现出震惊。她一直都知道干妈非常宠爱女儿。连俞司哲都说妹妹在家里无法无天,连他也不得不退让三分。他虽然经常和俞司贝吵架,但实际上他也护着妹妹,不舍得多管教。
所以俞司贝虽天真,但骨子里很强势,这份强势不输总是笑眯眯的麦玉春,且与俞司哲形成明显对比。反正夏染现在是琢磨出来了,如果她指东,那么俞司哲绝不敢往西去。但以前不是这样的。
在她没有注意的时候,俞司哲在悄然发生某种改变。
……
饭局结束是一个小时后。俞司贝打车回她单位旁边的房子。路过一个商场时,她发现向晓鸥边玩手机边从商场出来,于是立即让司机停车,她自己过了马路直接冲过去,“喂!”
向晓鸥吓一跳,“你怎么在这儿?”
“你为什么换发型了?整得跟小羊肖恩似的。”俞司贝上下打量。
“不是你说我像壮壮妈么?”向晓鸥有些委屈。
俞司贝抿了抿嘴唇,开口语调没变,“那小羊肖恩也不好看啊。别烫头了,不适合你。”她上手就薅。
“别碰。”向晓鸥往旁边躲,“我花了五千呢。”
“你倒有钱。”俞司贝突然意识到什么。
向晓鸥护着头发,渐渐发现俞司贝看他的眼神让人发毛。“你……你看我做什么?”
俞司贝回神,“带银行卡了吗?”
“带了。”
“有多少钱?”
“储蓄卡的话,有二十多万。”
“给我。”俞司贝伸出手。她欠债五十万,但她当初鲁莽砸车是为了给闺蜜抱不平。闺蜜说可以承担一半,那么她偿还二十五万就可以,如今还有二十万的缺口。
“哦。”向晓鸥掏出钱包,将银行卡拿出来交给俞司贝。
俞司贝接过卡,又看看向晓鸥,突然把他锤了一下。
“干嘛打我!”向晓鸥抱头痛叫。
“你怎么能这么爽快地把银行卡交给别人?诈骗犯遇见你都得磕头。”
向晓鸥生气了,“把卡还给我。”
俞司贝便把卡递给他,“走吧,我不欺负你了。”
向晓鸥气愤地大步离开。十米远后,他速度放慢,最终回头瞅了瞅。俞司贝站在霓虹闪烁的十字路口,低垂着头,踢着从花坛掉落的石子,不知在想什么。
他认命一般走回去,“你缺多少钱?”
俞司贝歪头看他,心想这小子在花钱方面挺开窍的,一看就知道她缺钱。
“说啊,你要多少钱?”向晓鸥又催促。
“二十万。”
“你有建行卡吗?同一家银行就能实时到账。如果跨系统就不一定。每家银行规定有出入。”
俞司贝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