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描述,“但我只嗑纸片人,不嗑现生cp。”
纸片人的含义,宁恩勤还是知道的。毕竟宋宇玩游戏,所以他有所耳闻。弄明白夏染在说什么,他轻咳两声笑起来,“上次见到你的两个朋友——”
“啊?”
“我就知道你还有我不知道的惊喜。” 他总结。
“只要不是惊吓就好。”夏染默默地说。
宁恩勤想了想,“你最喜欢的耽美小说是什么?我晚上回去看看。”
夏染震惊地望着他,一瞬不瞬,“你、你说什么?!”
宁恩勤则错误地理解为另外一层意思。“如果不方便说就当我没问。我只是想了解你的兴趣爱好。”
“不不不,我是想……你不觉得奇怪吗?”夏染问。她喜欢看耽美小说,连父母都不知道,更别提俞司哲。她都能想到他们知道后奇怪的目光,因为这个爱好在传统思想里很离经叛道。而她不知道为何……没办法把宁恩勤和看耽美小说联系起来。
“不奇怪。”宁恩勤很自然地说,“如果你要去参加纸片人生日聚会,我陪你一起去。”他不觉得她幼稚,也不觉得她玩物丧志。
夏染仔细地看着宁恩勤许久。再一次开口,她的语气里多了被人彻底接纳的沉静满足与安定喜悦,“待会我把我喜欢的小说链接发给你。不过我不去粉丝聚会,我喜欢去漫展。”因为唐甜在游戏公司工作,经常要去公司在漫展的展位当看板娘,所以夏染和蒋一鸣总是去捧场。对此,夏染的父母评价是一群牛鬼蛇神有什么好看的,这爱好真是幼稚。在他们眼里,人过了三十岁仿佛就失去了所谓“幼稚爱好”的资格。
“那我们就去漫展。”宁恩勤决定回去就关注一些漫展公众号。
夏染深深地呼吸着寒凉的空气,此刻安宁的气氛让她有了述说更多的欲望。她下定决心一般道:“我还有一件事想要告诉你。”
“嗯。”宁恩勤等着她说下去。
她将披在肩头的长发全部捋到身前,又将毛衣的高领和围巾一起卷下来,背过身去。她望着远远近近的灿烂霓虹灯光,“我后颈有一块很大的胎记,做了好多次手术也没能彻底清除。”这就是她常年留长发的原因。不管办公室里多热,她也会穿着高龄毛衣,或者披散长发。
她还记得幼儿园时,第一次参加六一文艺汇演。老师给她梳了高高的丸子头,帮她穿上白色芭蕾舞蓬蓬裙。她要和另外三个小女孩一起表演《四小天鹅》。四只笨拙又可爱的小天鹅一登台就赢得了无数家长的掌声。
那一刻,五岁的夏染开心极了。她努力像一只真正的天鹅般昂着头随着舞步转身。而就在这一刻,台下传来一声非常刺耳的笑声,来自她的同班同学。
那个顽劣不堪的小男孩指着她,捧腹大笑,“夏染好丑呀!”
纵然男孩的奶奶迅雷不及掩耳捂住孙子嘴巴,可舞台上的夏染还是不知所措地懵在原地。她忘了音乐,忘了舞步,直到老师上台将她抱下去。台下的家长们都在交头接耳,流露出同情的目光。
这场面夏染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再也没有参加过任何文艺汇演。就如这次年会,虽然被拉进小品年会群,但她只肯当后勤,绝不上台表演。而现在,她将自己生理上最丑陋的疤痕,也是心理上最脆弱的伤口主动暴露在宁恩勤面前。他会说什么?
终于,他开口道:“好像一只小猫。”
夏染错愕地转身,与他四目相对。
“你的胎记很像一只蹲在地上舔尾巴的黑色小猫。”宁恩勤回忆着儿时跟表妹一起看的动画片,“就跟露娜一样。知道露娜吗?”
“《美少女战士》里月野兔的宠物。”夏染的声音有点沙哑。
“对,胎记很可爱,我喜欢。好多人忍受纹身的痛苦才能在皮肤上留下一只猫,而你不用纹身都有一只小猫。”宁恩勤伸出手抚摸那只黑色小猫,然后再次帮她整理衣领和围巾,“太冷,别着凉。”
他一句“可爱”加“喜欢”,几乎让泪水瞬间充盈夏染的眼眶。她拼命眨眼才将泪水憋回去,让视线重新清晰。她用围巾遮住下半张脸,腼腆地笑起来。
“开心一点。不要难过。”宁恩勤隔着薄薄的一层围巾,捏捏她的鼻尖。
不过,说起彼此的秘隐,他也有话要说。“上次跟你提起我的父亲,其实才讲了一半。”
“那你继续说。”
“从小到大,我跟一直跟母亲相依为命。她是佛教徒,在我大学时她出家了。”就此,宁恩勤的母亲住进寺庙,了断尘缘。他也等待着夏染的反应。他来自一个并不完美的家庭。他可以不在乎父亲,但他希望他的母亲能被接纳。他只羞耻于父亲,却十分尊重母亲的选择。
夏染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温柔地道:“我们找时间去看她吧。”
“好。”他喉头滚动,心底一阵温热。果然,夏染能理解,而不是像以前好奇的同学那样质问“你爸都那样了,你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