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无奈的站在一旁,看着那些保镖的动作,他们就好像是一个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一般只是机械的做着挖土的动作,然后重复。
不过,即使是机器人也是有偷懒的时候,渐渐的,那些保镖也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你们说少爷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呀?”一个保镖一边挖土,一边小声的说道。
我在听到他这句话之后,便小心翼翼的挪到了他的身边偷听着。
“你可就别问这么多了,你才来多久呀?我们有的都已经来了两年,三年的都摸不透,少爷的心思呢,更别说你了。”另一个保镖埋着头回答道。
可是那个保镖似乎还是有些不死心,继续问道:“可是下葬这种严肃的事情,不应该全都听风水先生的嘛?我们少爷为什么总是和那个请来的风水先生对着干啊?”
刚刚那个回答他的保镖伸出铲子拍了一下他的脚作为警示:“你要弄清楚一件事情,你是被雇来的,那个风水先生也是被雇来的,雇来的人最终都是要听主家的,明白吗?”
那个保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还想再继续开口,却被那个和他对话的保镖一下喊住了:“行了,老老实实挖你的土,不该问的不要问。”
我只是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后说话的那个保镖,从他的表情看起来,他似乎是知道一些什么事情的。
很快,那些保镖便把那土挖的七七八八了,哲先生便也走出来,让他们休息一下,我便也趁着这个时间,又给那些保镖一人散了一根烟。
借着散烟的由头,我便接近了刚才那个说话的保镖,我装作不经意的站在保镖身边,递给了他一根烟,随后问道:“大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保镖接过烟先是警觉的看了我一眼,似乎看出我并没有什么恶意,便说道:“我叫卢晨,你叫我卢哥就行,我看起来好像比你大不少。”
我点点头,开始和这个卢晨攀谈起来。
“卢哥,你在这家做保镖,做了能有多久了?”
那个保镖眯着眼睛抽了一口烟,说道:“得有个四五年了吧。”
“这么久了啊——”既然都已经做了这么久了,那这家的秘密肯定是知道不少的吧?
虽然后面的这句话我并没有说出口,但是我的心里却是这么想着的。
我又和那个叫卢晨保镖说了一些有的没的之后便把话题扯到了哲先生身上:“卢哥,我看你们的这个少爷,脾气奇怪的很啊。”
卢晨深深的吸了一口烟,随后嗤笑道:“那可不,我在当初被老爷子安排到少爷身边的时候,可是吃了不少苦头呢。”
我一听这话就来了兴趣:“哦?这句话怎么讲?”
卢成随手把手中的半根烟前面又把剩下的那半根烟塞进了西装口袋里面对我说道:“陈大师,我看你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应该也不会随便出去搬弄口舌是非,我便和你说一说这些话。”
“我们这个少爷最擅长的便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当面,当然是当着老爷子的面,背后当然是背着老爷子的后,老爷子在的时候,他对我们看起来和和气气的,可是只要老爷子一不在了,只要他有什么不满,全都冲着我们发泄。”
“但是我们又是签了合同的,一旦是我们受不了他的打压,想要离开,他便会把合同翻出来,当时签合同的时候,我们也没想过那么多,谁知道合同上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无奈之下,我们便只能继续在他身边跟着。”
“之前好歹还有个老爷子,只要我们一有人受了他的脾气,便会有另外的人偷偷去找老爷子过来,可是现在老爷子没了,我们估计以后也就只能受着了呗。”
“那你们到底是签了一个什么样的合同啊,难不成还是身契吗?”我问道:“现在能让人受到打骂还不离开的,估计也就只有身契和死契了吧?”
卢晨转头看了一眼哲先生,随后凑到我耳边低声道:“其实我就这么和你说吧,合同只是表面上的东西,控制我们的东西还有另外的——”
卢晨的话刚说了一半,哲先生的声音就瞬间像一阵惊雷似的从我们的头顶炸起:“陈大师,你们聊的可还好?”
我立刻平复了一下表情,转头对着哲先生说道:“聊的还好,我是没想到哲先生身边的这些保镖一个个的竟然还能和我聊到一起去。”
“这聊的好倒是还好,只不过陈大师我们现在要继续工作了,不能聊天了。”
我讪讪的笑了笑,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随后便后退了一步,看着那些保镖继续施工。
玩着玩着,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我原本以为他只是想挖一个三米乘以三米的普通墓坑,没想到他竟然挖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这个坑看起来要至少要有3m多高,将近要有一层楼那么高了,那些挖空的保镖甚至都需要用土在里面给自己垒上楼梯才能走出来。
知道又挖了多久,哲先生才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