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听了鬼医这话之后,便也问道:“你也觉得芸娘今天怪怪的,是不是?”
鬼医抿了一口茶之后说道:“何止是今天,我觉得她奇怪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话怎么说的?”
“芸娘不止一次来找过我了,但是每次来找我的时候,她的状态都会更奇怪一些。”鬼医说道。
随后她又补充道:“芸娘来找我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之前你来过这里你知道,芸娘当时就派人来找过我了,但是我当时没有答应,之后就跟着你走了,但是在我回来之后,芸娘专门来请我,那个时候我就发现了,她的状态特别的差。”
我坐到沙发上面喝了一口茶之后问道:“那鬼医前辈你有没有问一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呢?”
鬼医叹了口气道:“我倒是也问了,可以芸娘不愿意和我说,那我也总不好去强迫她来告诉我是不是?”
鬼医这话说的也有道理,逼人说心事可能是这世界上面最难的事情了。
但是随后鬼医又说道:“但是我也许知道芸娘到底是为什么不开心。”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鬼医就和我说了之前黑市里面突然出现的“传染病”的事情,鬼医说这个病出现的非常的突然,就连她都找不到根源,而且也无法医治。
说到这里的时候,鬼医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不爽的表情:“我行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对,也不是第一次,应该算是第二次了,上一次碰到这种让我束手无策的病情的时候,还是在你发高烧的时候。”
我听了这话之后讪笑了两声,随后说道:“鬼医前辈你大可不必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我当时病的蹊跷,好的也蹊跷,并不是您医术的问题。”
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后,鬼医就叹了口气道:“你也不必安慰我,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是我自己的心里也总归是过不去这道坎,我行医多年,还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呢。”
我眼见着鬼医的情绪越来越低落,我赶忙开口道:“鬼医前辈,我们先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说芸娘的事情吧。”
鬼医被我这么一提醒,也把话题给拉回到了正轨上面:“对,芸娘的事情。”
随后鬼医便又和我说了很多芸娘奇怪的举动和表现——
“我当时回来之后,又过了两天芸娘才来找我,之前我和芸娘闹了些不愉快的事情,应该是她看找人来请我根本就请不来之后,便就亲自来找我。”
“当时芸娘来找我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就跪在了我的面前,求求我去救救她那黑市里面的人,芸娘和我说,黑市里面的孩子都因为这个病死光了,之后我有些于心不忍,我便就答应了她去她那黑市里面看看……”
这鬼医说的和我在那个摊主那里听到的倒是也差不离,于是之后她说的一些细节我也就没有太过于认真的听,直到我听到鬼医的口中冒出了一个有些似曾相识的——
“……后来我就又在芸娘那里看到了一个长得像是鲶鱼一样的男人。”
我听到鬼医这话之后立刻就开口问道:“等一下,长得像是鲶鱼一样的男人?”
鬼医在听了我的话之后点头道:“是啊,长得像是鲶鱼一样,又矮又胖的,看着还有一丝丝的色眯眯的,那个眼神哦……啧啧啧……”
我眼看着这话题马上又要跑偏,我立刻就开口重新把话题给拉了回来:“我觉得是个男人看到芸娘都会是那种眼神,鬼医前辈,我们先说那个男人找芸娘是做什么的,你和芸娘比较熟悉,芸娘应该和你说了吧?”
幸亏鬼医一下就被我给拉回来了,不然那些没营养的废话我还不知道要听上多久呢。
“哦,对,说那个男人……芸娘确实是和我说了一些…… 因为我总是看到那个鲶鱼脸男人,所以有次就问了一嘴……”
按照鬼医的说法,那个鲶鱼脸的男人每次来找芸娘的时候,只要鬼医在一旁,他便都只是盯着芸娘看,不说半句话,但是后来芸娘就和鬼医说,说那个鲶鱼脸的男人,好像就是这场传染病的源头。
“源头?这话是怎么说的?”我看着鬼医问道。
鬼医说道:“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反正芸娘就只和我说了,说这黑市里面出现这种传染病,就是因为这个鲶鱼脸的出现。”
我听着鬼医的话暗暗思忖着,如果这事情真的是鬼医所说的这样的话,那那个鲶鱼脸肯定就和那黑市里面突然出现的黑色的能寄生在人体上的东西脱不了干系。
只是……这个鲶鱼脸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一边想着一边就不自觉的喃喃的说出了这句话:“这个鲶鱼脸,为什么要把这个黑市给害成这个样子呢?这样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吗?”
在我把这句话给说出口之后,鬼医就说道:“这件事情对那个鲶鱼脸有没有好处我不知道,但是对芸娘来说肯定是没有好处的。”